為了不暴露自己偷聽的事,墨霈衍把后面的‘倌’給吞了回去,他問:“你要去何處找茬?可需要本王幫你?”
喬卿酒自然知道他對于之前的話是一清二楚,也沒揭穿,上下打量一眼后,她抬手推開他,嫌棄道:“一個半條腿進了墳墓的人,幫什么忙?”
墨霈衍:“……”
喬卿酒揚著譏諷的笑容,在墨霈衍無力的目光中離開。
年回提醒他道:“卿妃應當是去找她庶妹了,主子,那位貶為媵妾的事,您還沒告知卿妃。”
墨霈衍眸光當即一亮,沖上前就跟上喬卿酒的腳步。
“卿妃,前些日子她向本王誣陷你勾結賊人,本王便將她貶回媵妾了,你找茬別走錯了地兒。”
然而,喬卿酒抬眸嫌棄地瞟了他一眼。
方才沐浴的時候,云兒便小聲告訴她這事兒了,不然,她也不會特意打扮半天。
不過對于這男人刻意討好的語氣,喬卿酒還是沒有惡言相向。
說到底,他對于自己,除了期滿身份外,其實沒有什么惡事。
她對于墨霈衍的怒氣,只有他間接對于原主的折磨而已。
但聽完年情的話,心里的憤怒大多轉向了喬妤。
她拒絕了墨霈衍的同行,和云兒邁著高貴的小步伐前往喬妤此刻的住所。
路上,她遇見了一個溫柔的女子。
女子正行走在路上,見她便止步問好。
“卿妃,恭喜你恢復自由。”
喬卿酒在腦海里回想著此人的身份:徐側妃。
她沒被關之前就立的另一位側妃,也是這后院最特別的一個人。
她不爭不搶,甚至在各院夫人想方設法要在墨霈衍面前展露之時,她想的是如此才能養活自己撿來的貓。
除了她,后院和她交好的幾個夫人也沒有壞心,對于喬卿酒倒是沒做落井下石的事兒。
喬卿酒便笑著回應:“許久不見,徐側妃又變美了,對了,你那只貓還在嗎?”
許是習慣了原主往常的刁蠻性子,此刻喬卿酒這么溫柔說話,還將徐側妃驚了一下。
才道:“在,現在已經胖得像條小狗。”
說到她的貓,徐側妃便是滿臉的笑容。
喬卿酒也沒多言,應了兩句便離開了。
媵妾的身份地位只比丫環高點,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丫環住所里一個單獨的屋子。
來到此處的時候,喬卿酒特意站在院口,看著里面忙碌著的眾人。
丫環們見她到來便慌忙跪地行禮,但她掃了一圈,只有喬妤的丫環雪萍,卻不見喬妤。
她抬步緩緩走向雪萍,抬著那穿著精致繡花鞋的腳,勾起雪萍的下巴。
俯身與她對視。
“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為何許久不見,本宮從卿幽院搬到凌天殿,你主子卻又變成媵妾了?嘖嘖嘖,真慘呢!”
雪萍明顯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反抗,只能咬唇道:“卿、卿妃。”
“嗯!”喬卿酒靦腆地抿唇,滿目笑意地望著她,“許久不見,本宮對雪萍你甚是想念呢!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來喜’這個人。”
雪萍瞳孔一縮,可還沒想好話語,喬卿酒便噘著嘴,可憐兮兮地望向云兒。
“云兒,本宮腳酸,快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