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頓時冷臉,“張氏,你早就知曉酒兒被赦免一事?”
喬張氏瞳孔一縮,諂笑道:“祖母,孫媳不知,孫媳也是方才聽父親提起。”
“哼!你這妖狐貍一開口,老身就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戲!”老太君起身,一步步走到喬張氏面前。
“怎么?你們母女還想將此事隱瞞老身母子二人?呵!我酒兒可是你家一個媵妾可比?出生低賤,那就該認命!”
喬張氏瞬時跪到在地:“祖母,孫媳毫無隱瞞,孫媳對此事確實不知情!祖母明鑒。”
“老身可沒有你賤!”老太君垂眸冷眼一掃,喊道:“備車,老身要去將軍府見我寶貝曾孫!”
隨即便甩袖大步離去。
可到達攝政王府,卻沒見到人。
守衛告知攝政王帶著卿妃出門散心后,老太君笑得合不攏嘴。
樂呵樂呵的轉身回將軍府了。
而那一頭,出門遛狗的喬卿酒靠在馬車窗上,看著這富麗繁華的京城大街。
馬車已經走了好半晌了,喬卿酒不喊停,墨霈衍便讓車夫一直趕。
一路走來,喬卿酒已經聞到了肉包子、烤鴨的香味,和街邊那紅彤彤的糖葫蘆。
這嘴巴,不由得抿了抿。
她想要轉身讓墨霈衍給她買來一串,卻忽然瞟見了街邊一家當鋪。
她從懷里掏出當初金牌的當票,當鋪名字就是街邊那家。
喬卿酒頓時神色一凜,“停車!”
馬車應聲停下,墨霈衍見她語氣焦急,便問道:“怎么了?”
喬卿酒攥著當票,面向墨霈衍:“借我點銀子,我贖點東西。”
墨霈衍沒應聲,而是垂眸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直接下車。
他沖馬車里的人伸手,“下來,本王帶你去。”
喬卿酒有些猶豫的伸出手,被他牽著進了當鋪。
在當鋪小二震驚的目光中,墨霈衍花錢替她將金牌贖了回來。
重新將金牌拿在手里,喬卿酒有些尷尬地沖身旁的人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
墨霈衍瞟了一眼當票的日子,是他們相遇的第二日,看來那時的她,并沒有將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他走上前,握住她握著金牌的手。
墨霈衍問:“金牌,對你很重要?”
金牌是原主很看重的東西,哪怕到死也沒想過要當,所以現在將它贖回來,算是沒愧對原主。
喬卿酒抿抿唇,語氣平靜,“母親遺物。”
墨霈衍點點頭,在她即將走上馬車時停下腳步,問她:“阿酒,你可想吃糖葫蘆?”
喬卿酒隨著他腳步一頓,順著視線看去,就是先前她望見的紅彤彤的糖葫蘆串。
她想吃的,但身無分文,連贖金牌的錢都是別人的,再加上金牌在手,她情緒有些低沉。
故而,喬卿酒別開視線,噘了噘嘴,“不想。”
“女子不都愛吃甜食?”墨霈衍蹙眉,“還是你因為本王在,所以不愿吃?”
“想多了,單純不想吃……”說話間,還忍不住朝賣糖葫蘆的婦人望去一眼。
結果收回視線時,剛好對上墨霈衍意味深長的眼神。
喬卿酒:“……”
墨霈衍卻笑了,牽著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