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承悅額頭一痛,卻不敢反抗。
低頭道:“九哥,我錯了,但我昨兒真的就只是喝酒!我帶著承深,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
墨霈衍根本不屑知道他到底是否亂來,只是沉著臉道:“身在京城,本王遇襲發信號,趕來的不是你,是禁衛軍,若是昨日那紅衣人對本王下手,你就能在今日給本王收尸。”
“那也是因為你要縱容那女人出府溜達!溜達就算了,還溜達到大晚上,這要是晚上在王府,怎么還會出事?”尉遲承悅抬頭,罪責都怪到喬卿酒頭上。
聞聲,墨霈衍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冰冷,他掀眸對著尉遲承悅,直將對方嚇得渾身發怵,又垂頭致歉。
“九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墨霈衍收回清冷的眼神,“回滄海閣,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不行!我得看著你解毒才能回去!”尉遲承悅不應,他剛傳信回去,打算給他九哥治治那方面的病。
這大夫還沒到呢,他怎么能先走?
他道:“九哥你放心,滄海閣我已經安排妥當!而且承深醒來,我就會讓他回去坐鎮,滄海閣萬事順利,你不用擔心!現在該擔心的是你!你好起來之前,我什么地方都不會去!”
墨霈衍哪知他的鬼念頭,但聽聞此話,內心猛然涌出一抹難受的情緒。
車廂內沉寂下來。
片刻后,在尉遲承悅以為墨霈衍被自己感動時,他忽然道:“你說……這毒若解不了,本王會死嗎?”
尉遲承悅一怔,當即反駁:“九哥在想什么呢?這又不是無解之毒!就算年情不能制出解藥,不是還有人去丞夏國了嗎?解藥一定會拿到的!”
“太清血的解藥,你確定輕易就能拿到?”墨霈衍掀眸,望著他:“就算拿到,這一來一回要多久?這毒,連本王自己都不知道能壓制多久?”
“九哥!”尉遲承悅氣炸:“你何曾這么喪氣了?不過一個太清血,能比以往生死一線的時候還嚴重嗎?你怎能被一個太清血嚇到?”
“本王怎么可能畏懼一種毒藥?”墨霈衍嗤笑一聲,放下袖子,嘆氣道:“但有了她,本王確實怕死了……”
尉遲承悅還要反駁,但話到喉嚨,生生忍住了!
他九哥有傷在身,他還是不惹他生氣了!
尉遲承悅強壓著對喬卿酒的火氣,尬笑著:“九哥怎么可能會死?你還要和九嫂長長久久呢!放心吧!你不會有事!九哥,到了,下車吧……”
墨霈衍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尉遲承悅,心中略有狐疑,卻也沒出聲,只是輕輕‘嗯’一聲,隨即下車上朝。
尉遲承悅也是瞬間消失在了馬車里,暗中護送墨霈衍。
自打昨日墨霈衍帶喬卿酒在城中游玩的事傳開之后,朝堂各家心中各有想法。
那些中立的勢力,不約而同的在和喬鴻信有意拉近關系。
墨霈衍進入大殿,一眼就望了出來。
他嘴角輕翹,靜等墨逸軒的到來。
那人一臉疲憊和晃蕩的步伐,看得墨霈衍眉心緊蹙。
墨逸軒漂浮的眼神落在墨霈衍的身上,最后弱弱移開,沒有出聲。
京兆尹將昨夜采花賊被抓一事上報,得知是墨霈衍的人抓捕,眾人心里各有思量。
有人也是趁機道:“剛回京幾日便抓捕到如此兇狠的逆賊,果然還是攝政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