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墨’字劃了一半,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發泄手段。
喬卿酒卻不禁笑了,她也不理會李側妃的奚落,只是一筆一劃,繼續劃面前的字,不急不緩的語氣道:“不知道李側妃覺得本宮這手里的木棍,能不能比上次的發簪鋒利?”
說完,她抬起頭,看向臉色僵硬著的李側妃:“看來是上次給的教訓沒夠啊!李側妃是不想等本宮找到證據,就要來自尋死路嗎?”
“你——”
李側妃雙手一緊,可看著喬卿酒那臉,就不爽!
她咬著唇,眸光瞟見了院口的身影,眉心猛地跳了一下!
隨即,她咧著唇,笑了!
“卿妃說笑呢吧?什么上次?本宮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呢!不過卿妃,你我姐妹都半年多未見了,本宮也甚是想你,你今日可有空?剛好清婌院準備了上好的新茶,要不去清淑院聊聊家常?”
“聊什么?聊來福來喜,還是聊你和柳美人賭的一萬兩?哦!你不提本宮都快忘了!”
喬卿酒丟掉木棍,站起身朝前走了兩步。
“據說那一萬兩,你主動派人送去了!還有你這臉,唉……沒有凝玉膏就是不行啊!本宮身上再大的傷疤,有了凝玉膏都能好!你瞧瞧這不過簪子戳了一下,到現在都還能看見疤呢!嘖嘖嘖……”
喬卿酒抬手去碰李側妃的臉,被她抬手一擋。李側妃退后兩步,雙眼陰冷地瞪著喬卿酒。
咬著牙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本宮關心你啊!”喬卿酒一臉無辜,其實李側妃臉上的疤,不細看已經無法察覺,偏偏喬卿酒眼睛毒,嘴也毒!
“李側妃也真是的!你跟王爺撒撒嬌,讓他賞你一盒凝玉膏也不至于此啊!話說回來,李側妃有沒有給王爺看過你的傷?他有問你傷疤的來歷嗎?”
李側妃眉心一蹙,直搖頭,“本宮不過摔了一跤,用得著凝玉膏嗎?至于卿妃說的,本宮完全聽不懂。”
“有些東西,不是你說不懂就真的不懂了!看著吧,來喜來福本宮會找到!你,本宮也會找的!現在,就暫時讓你過點安穩日子!不過你要記得,往后看到本宮要繞著走,因為本宮一個不高興,可能就不等找到證據,先把你給殺了!”
喬卿酒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豈料對方忽然身子往后一倒,尖叫著就哭道:“啊!卿妃,你,你這是做什么?妾身做錯了什么?卿妃要打我?”
手在自己脖子前抹的喬卿酒一愣。
不明所以地盯著面前地上梨花帶雨的女人看了一眼,聽見什么聲音的她回頭看去,就見墨霈衍冷清的身影正朝著自己走來。
怪不得剛剛還耀武揚威,狂妄到自稱‘本宮’的女人,瞬間就改稱‘妾身’。
想在墨霈衍上演被欺負的戲碼。
可以!
她本來就不是很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她抱著手,雙手撐膝,俯身盯著那淚眼朦朧的女人,“這是作何呢?本宮的手可沒碰到你!”
李側妃像是沒聽到她的問題,自顧自問道:“卿妃,你被懲罰不是妾身害的,現在你都已經重獲自由,為何還要打妾身?”
“嗤!”喬卿酒不禁笑了!
剛好墨霈衍到來,一眾人立馬跪地行禮。
“妾身參見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
墨霈衍視線都沒往外人瞟,只目光緊盯喬卿酒:“發生何事了?”
聲音談不上多冷,但透著幾分焦急,喬卿酒毫無反應,盯著戲演得臉不紅心不跳的李側妃。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倒了下去,好像我打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