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經義知道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老太君寒眸幽幽剮他一眼,“身為親爹,連女兒長相都不知曉,你還真是配當個爹!但凡對酒兒留一點心,她也不至于臉都不甩你一個!整日就知道護著喬妤,現在好了,你那寶貝女兒還是個媵妾!”
“嘿嘿,祖母這話說的,妤兒不也是孫兒的女兒么?再者妤兒比酒兒懂事多了!孫兒自然喜歡妤兒,而且孫兒也聽說了她的事兒。”喬經義伸手輕撫老太君的后背,討好。
“您放心,回頭孫兒去找酒兒,讓她想辦法讓妤兒恢復身份!到底是姐妹,嫁到王府就都該為咱家做事,酒兒現在長大了,能懂這個道理!”
“哼!”老太君甩開他的手,滿臉嫌棄。
喬經義嘴角強扯,眸光往被墨霈衍牽回入座的喬卿酒瞟了一眼。
看著看著,他還發了會兒愣,道:“不過這幾年沒注意,酒兒是越長越好看了!比她娘當年更加妖嬈多姿啊……男人看了,皆是會動心啊!”
老太君手里拐杖,頓時狠狠敲在他頭上。
幸好樂聲不停,這才沒被人聽見喬經義的慘叫。
“祖母你——”
老太君沉著臉,“那是你女兒!你爹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畜生?”
一旁的喬鴻信面色也是有些陰沉,剮向喬經義,他這才吞了口唾沫。
“我、我就是隨口一說,我自然知道她是我女兒。”
“你個畜生,別以為不說出口,老身就不知道你腦子里什么齷齪想法!今日宴席回府,你就給我去祠堂,跪在酒兒母親面前,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老太君握著拐杖,久久散不去那心頭怒氣!
除去喬家幾代人的對話,宴會場只聽歡聲笑語。
短暫的插曲過后,宴會依舊熱鬧舉行,少了一條命,同眾人似乎并沒有什么關系,甚至那些平日和林侯爺結怨的大臣,更是喜上眉梢。
席散之時已是黃昏,喬卿酒從頭至尾,都沒有和墨逸軒說上一句話。
剛結束,墨霈衍就牽著她走了。
雖然面對墨逸軒會有些愧疚,但到底人家生辰,喬卿酒還是想在離開前道一句祝福。
結果墨霈衍不給她這個機會,只能抬眸望了一眼,在墨逸軒那悲傷郁結的目光中,被迫離開。
中秋節,歡快的氛圍中,流傳著囂張跋扈的喬府嫡女、喬卿酒上位一事。
從被幽禁到成為正妃只不到一年時間,百姓對于其使用的手段議論紛紛。
各種流言因此而生。
馬車駛在路上,喬卿酒掀簾望著外面的萬家燈火,眸光眨了眨,沒出聲。
片刻,墨霈衍見她一直望著外面,便道:“今夜京城很熱鬧,阿酒可有興致同本王在江上飲一壺酒?”
喬卿酒收回視線,望著他。
“你不是已經喝了許多酒?”
墨霈衍:“嗯,但還想和阿酒同飲。”
其實他已經命年情做全了準備,此刻不過是想看看喬卿酒的反應。
豈料她沒有一點喜悅之情,只是面無表情道:“你是攝政王,你說了算。”
說完,喬卿酒便毫不留念地轉身,繼續看向窗外。
墨霈衍滿心期待,驀然落空。
望著她沒有絲毫欣喜的模樣,墨霈衍也無可奈何,只待馬車駛到江邊,下車攙她下車。
江邊多的是游玩的百姓,喬卿酒聽見人群歡聲笑語,倒是初次感受到過節的氛圍!
她抬眸望向江邊奔跑的孩童,一直毫無情緒的眸光,總算柔和幾分。
“哇!這舟好美!”
幾個孩童的聲音喚醒了發呆的喬卿酒,她抬眸望去,只看江中一艘小船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