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一道黑影出現在林中,望著寒泉里端坐的人。
“主子,卿妃和年姑娘,去了寒血樓。”
“喬!卿!酒!”
池中的人驀然睜眸,幽沉的雙眸透著令人發顫的寒意。
*
“嘶!”
閣樓中,喬卿酒莫名打了個寒顫,讓她不由得將手里握著的蠟燭,又狠狠杵在胖女人的身上。
胖女人手腳并用的掙扎著要甩開喬卿酒,但她死死拽著衣領,哪怕被滿是橫肉的手打了幾下都不為所動!
年情直接上前,一把劍架在胖女人的脖子上。
“再動一下,你會死!”
冰涼的刀刃頓時嚇得女人不敢再反抗,只剩下被石蠟燙得渾身顫抖。
屋內一片死寂。
莫管事知道這二人可能不好惹,卻沒想下手這么狠!
一時立在那也不管出聲。
感覺石蠟凝固后,喬卿酒這才將手里熄滅的蠟燭丟掉,抬起頭,望著那面如死灰的胖女人。
“這滋味,和燙小夏應該差不多!你最喜歡的吧?”
女人被架了把劍,根本不敢反抗,只是顫抖著嗓音,說:“老、老娘的相公,可是兵部侍郎!你燙傷我,老娘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兵部侍郎?
喬卿酒記得誕節宴上,兵部侍郎的身邊,可是一個年輕貌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
那這個……莫不是不受寵的正室?
怪不得這閣樓會賣她面子!
可惜了,她這會兒的相公,還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兵部侍郎,算個屁!
她嘴角一翹,伸手拉開年情的劍,笑意妍妍地說:“大嬸,勸你一句,別把對別人的恨意,發泄在無辜人身上!你相公不愛你,和小夏無關!你讓小夏遍體鱗傷的伺候你,來尋找慰藉,可他始終不是你相公!你相公也沒有被你打傷、向你求饒!那是小夏,不是背叛了你的兵部尚書,懂嗎?你所找的慰藉不是真的!”
胖女人的瞳孔,猛地一顫。
喬卿酒又道:“你既然有一身手段,大可以去把你相公搞殘,去把他的小妾搞殘,不應該來折騰小夏,懂嗎?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趕緊離開,不然這蠟燭可就要換成劍了!”
胖女人沒有回應喬卿酒的話,但她知道,這人很狠!
她目光往小夏身上望了一眼,看到他始終面無表情,最后一咬唇,甩手便走了。
到了門口,她忽然停下腳步,緊跟其后的丫環險些撞了上去。
胖女人狠狠瞪了丫環一眼,又扭頭,望著地上坐著的小夏。
她說:“小夏,老娘雖然喜歡折騰你,但老娘心里是有你的!今夜老娘就放過你!過幾日,老娘再來找你!”
小夏終于抬眸瞟她一眼,卻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而后又收回視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胖女人蹙著眉,轉身走了。
喬卿酒噘著嘴,走回桌邊坐下。
管事的在胖女人離開后,沖著喬卿酒致歉。
喬卿酒冷眼掃他一眼,煩躁的揮手讓其退下。
一壺茶都涼了,喬卿酒用房里小火爐上的熱水,重新沏了一壺。
寒薺眼見小夏今日逃過一劫,忙跟喬卿酒磕頭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