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霈衍擔心她受傷,擰著眉將人抱著,放回床上。
他道:“阿酒,月事還沒結束,不能動力,也別動氣!你不開心,本王跟你道歉、跟你認錯!”
“你認錯?狗說的話能信嗎?墨霈衍,我告訴你,老娘不稀罕你認錯!等老娘有了實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等著!”
拳打腳踢的喬卿酒,終于還是讓墨霈衍退后兩步。
他站在床榻前,望著床上那炸毛的刺猬,還真是不敢再得罪。
只能伸手捏了捏眉心,道:“好好好!本王等著!你別亂動!現在身子還沒完全恢復,要好好養著!本王就在旁邊待著,絕對不打擾你。行吧?”
“滾!”甩手就是枕頭、被褥齊刷刷砸了過去。
可憐她一動氣,昨兒剛緩的腹痛又來了!疼得她面色扭曲。
嚇得墨霈衍顧不得砸在身上的被褥,連忙上前將人抱在了懷里。
看著那怒氣沖天、絲毫不肯饒恕他的小女子,墨霈衍無奈,只能抬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安穩睡了過去。
直到懷里人徹底安靜,墨霈衍才不由得伸手撫眉。
想來,昨兒自己是有些過了!
*
礙于自責,墨霈衍在年情給喬卿酒診治后,一直抱著,直到黃昏時候,她醒來。
一睜眼,喬卿酒就聽墨霈衍那嚴肅的聲音。
“你答應本王不再動手,不動氣,本王才將你放開,如何?”
喬卿酒感覺自己無法動彈、無法言語的時候,只想抬手弄死墨霈衍!
偏偏除了眼皮,她哪兒都不受自己控制。
壓住那溢出眼眶的殺意,喬卿酒狠狠眨了眨眼。
待墨霈衍一給她解穴,就聽屋內一陣怒罵。
“墨霈衍,你個狗——”
墨霈衍抬手握著她的手腕,眼眸中閃著忽隱忽現的陰冷。“阿酒沒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上!若是不聽話,本王便再讓你睡上兩個時辰。”
喬卿酒:“……”
這到底是個什么絕世潑皮大無賴?
可他真要動手,她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好漢不遲眼前虧,她認慫了!
竄上天靈蓋的怒氣,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她只是咧唇,輕笑道:“墨霈衍,你行!你是攝政王,我區區螻蟻,不敢反抗你,你厲害!你牛叉!”
她緩緩起身,像是一刻也不想在他身邊待著。
墨霈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垂眸望著她。
“阿酒,本王不是要威脅你!只是不想你動怒傷了身子,你現在來月事,本來情緒就不——”
“那昨晚是哪個混賬逼迫我用手給你……”喬卿酒怒氣卡在喉嚨,卻罵不下去后面的話。
她抬眸,陰沉著臉,道:“不想我動怒?不,我最大的怒火,就是你!墨霈衍,我真的很討厭你!真的,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她說完,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留戀的走了。
墨霈衍傻傻愣在原地,喬卿酒方才說話時面色嚴肅,不帶一絲玩笑。
和幾個月前,在卿幽院說要殺他的神情,一模一樣。
他垂眸望著自己落空的雙手,眸光晦暗幾分。
原來,她想要殺他的心,從未變過……
昨夜的怒氣沒消,又被墨霈衍威脅一道后,喬卿酒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對于候在院中的眾人,絲毫沒有神色停留,直接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