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蘇統領頷首:“是,王爺。”
話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侍衛報信,墨逸軒深夜到王府。
緊接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墨逸軒,便出現在凌天殿。
墨霈衍眉心猛地一擰,揮退行禮的蘇統領,便冷眼望著墨逸軒:“墨逸軒,本王可說過,傷勢未好,不允許你離開皇宮半步!”
“可皇叔你也說過,會照顧好喬卿酒!現在呢?她在哪兒?她昨夜酗酒,是為何?”
接連幾個問題,將墨霈衍問得啞口。
當即一道冷眼剮向了年回。
年回:“……”
他垂眸,不敢對視。
他也無奈啊!從晌午就一直爭執,最后實在是受不了墨逸軒以死相逼,才答應晚上出宮。
“皇叔不必怪罪師父,是朕逼迫他帶朕來的!”墨逸軒腳步微挪,將他師父擋在身后。
“朕今夜來,只是想問問皇叔,為何讓喬卿酒傷心?為何讓她在寒血樓如此危險的地方買醉?!”
墨霈衍放下手中公文,緩緩起身。
若是沒有記錯,這還是墨逸軒,第一次用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掀眸望著面前的少年,眼眸閃過一絲寒意,“你,在質問本王?你可有膽,將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喬卿酒嫁給你之后,你冷落她,幽禁她,朕想要溫暖她的時候,是你說那是以前!是你說要愛她護她寵她!可你做到了嗎?”
墨逸軒黝黑的雙瞳,沒有絲毫的懼意。
他緊緊對視墨霈衍的眼,“她現在只是不用在卿幽院受苦受累、挨餓受凍了,但你真的做到讓她幸福了嗎?”
“現在的她,有比以前高興嗎?”
“至少她在卿幽院的時候,還充滿了期待,現在呢?你做了什么,會讓她到那么危險的地方買醉?你想過她會出現意外嗎?”
墨逸軒一番質問,讓墨霈衍隨時激發的怒氣,驀地僵了下來。
他盯著墨逸軒,不由自主的思考著他的話。
往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來,自打離開卿幽院后,喬卿酒眼里的光,似乎少了很多!
在倆人有了夫妻之實后,仿佛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她似乎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每天都只是木訥的過著日子。
墨霈衍,下意識蹙了蹙眉。
他驀然想起,在倆人同房之前,在她眼中還能看到一絲對他的期待,在之后,一絲一毫都沒有了!
哪怕他付出再多真心,喬卿酒都不曾睜眼看過一眼,更談不上絲毫在意。
她對待他,就仿佛是個陌生人!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他抿著唇,身子不由自主退后兩步。
靠在了辦公的案桌上。
“皇叔,心虛了嗎?你做不到的事情,當初為什么要大放厥詞?”墨逸軒見狀,冷笑。
“做這一切的目的,就只是不想讓朕得到她,不想她幸福,是嗎?皇叔,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真的不是你用來報復將軍府的工具!如果你還有最后一點仁慈,放過她吧!哪怕只是一個平民的身份,也比待在你身邊、身心皆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