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酒看著他緩步行走的背影,“墨逸軒,時候不早了,你回宮吧!我不想去任何地方。”
墨逸軒腳步一頓,本就寂靜的小巷,此刻無人說話,只有遠處時而響起的幾聲狗吠。
過了片刻,墨逸軒扭頭,望著她。
“你不去,朕就不回!你在哪,朕就在哪!哪怕你回凌天殿,朕也在外面,候著你!”
喬卿酒瞳孔一縮!
她最終,還是跟著墨逸軒,來到了他口中所說的‘好玩’之地。
然而,此時這里大門緊閉。
墨逸軒顯然有些愣,四下張望,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址。
喬卿酒抬眸望了一眼這小屋的牌匾,閉眸感受著暗處傳來的嘈雜聲。
她上前兩步,腳步在地上松軟的泥土上踩了兩下,挑眉望著墨逸軒:“你說的好玩之地,就是打算帶我來賭場豪賭?”
“賭場?”墨逸軒更是一驚,他扭頭,望著年回。
“這,這明明就是斗蛐蛐兒的地方!去年朕還來過!這里可熱鬧了!好多人!師父,這是怎么回事?”
年回:“……”去年,他在射安。
但顯然,單純的墨逸軒是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而且……
“皇上,斗蛐蛐兒也是賭,只是一般蛐蛐兒是在白日賭,你那時應是在白天路過此地,到了夜晚,此處便變成了地下賭場。若是您想看蛐蛐兒打架,明日卑職來此地,給您調查清楚,買上兩只給您玩。”
“可朕是想在今夜逗喬卿酒開心!”墨逸軒擰著眉,對于這莫名消失的蛐蛐兒甚是不悅。
年回:“……”那我也不能給你變出來啊?
黑紗下的薄唇抿了抿,喬卿酒扭頭,望著他,笑道:“墨逸軒,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傷勢傷未痊愈,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
“朕沒把你逗笑,不能回!”墨逸軒擰著眉,視線四下望去,見周圍都是草叢,便有了主意。
“既是沒有蛐蛐兒,那朕便親自去抓!喬卿酒,你在此地等著朕,師父,你隨朕去抓蛐蛐兒!”
喬卿酒:“……”
年回:“……”
一國之君這么一開口,讓得幾人嘴角不由直抽。
眼看墨逸軒要踏步離開,喬卿酒連忙側身擋在他面前。
“墨逸軒,我知道斗蛐蛐兒是怎么回事!也知道那很好玩,我真的已經很開心了!你不必再折騰!真的!若是無趣,你陪我吃頓夜宵,甜甜的酒釀湯圓吃到肚子里,會非常開心!”
墨逸軒一堆要反駁的話,被后面吃頓夜宵給壓了回去。
望著面前雙眸彎得像月牙的小女,他情不自禁的在想,她是不是在笑?
念及此,他抬手摘下喬卿酒面上的黑紗。
她確實在笑,兩個圓圓的酒窩在他面前,仿佛會說話一般靈動。
墨逸軒不由得抿了抿唇,最后將面紗隨手收起,道:“好!朕陪你去吃酒釀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