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房,喬妤看著屋里縫衣的雪萍,一臉的嫌棄。
她走上前,抬手打掉其身上的衣服。
針尖刺穿縫衣人的手,雪萍卻絲毫不敢哼痛,慌忙起身頷首。
“夫人。”
“一件破衣服,縫縫縫!再縫能穿得出去嗎?”喬妤瞟見了其指尖的血珠,冷著臉,“本夫人不缺錢,你沒衣裳穿,就去買新的!”
雪萍咬唇:“奴婢知道了,奴婢馬上就將舊衣丟掉。”
自打‘酒香甜品’開業那日被墨霈衍當眾嫌棄,喬妤的脾氣就越來越不好。
就連這最親近的丫環雪萍,都不敢和她多話。
待雪萍離去,喬妤眉心的冷漠,更甚。
她一向自以為傲的計謀,在墨霈衍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會讓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
眼看自己地位岌岌可危,冷靜下來的喬妤,不得不開始重新謀劃未來。
雪萍回來,喬妤冷著臉,問了李側妃的近況后,指使她去給對方傳遞消息。
雪萍蹙眉:“近來李側妃怕死了喬卿酒,夫人覺得她會答應嗎?”
“她比本夫人還巴不得喬卿酒死,本夫人給她計策,不用她出手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喬卿酒一點教訓,殺殺威風,甚至運氣好點,還能要了喬卿酒的命。”喬妤冷笑。
抬眸對著雪萍,道:“她高興還來不及,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雪萍聞聲點頭,慌忙離去。
*
墨霈衍下朝,在府上看到那整日早出晚歸的喬卿酒身影,竟還覺得不太習慣!
他走上前,坐在其邊上,笑著伸手撫她頭發。
“阿酒,今日天氣不錯,為何不出門?可是玩膩了?”
喬卿酒沒吭聲,正在抱著石榴剝皮的她,陰沉抬眸,看了墨霈衍一眼,反手就打開搭在自己頭頂的狗爪。
墨霈衍:“……”
他抿唇,“本王,又惹你不悅了?還是說誰惹你不開心了?說出來,本王——”
喬卿酒抬手扯著衣領,把鎖骨下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展現在他面前。
墨霈衍有些尷尬地撫了撫鼻梁,諂笑道:“阿酒知道了?本王還以為,你醉了會沒有感覺……”
“沒有感覺,你當老娘是充氣的娃娃嗎?”剝了大半的石榴,直接砸在了墨霈衍的頭上。
墨霈衍:“……”
石榴順著臉頰,滾到了地上,那完美的發髻,瞬間被果汁添色。
墨霈衍抬手抹掉濺到眼角的果汁,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那怒氣沖天的小女人,一頓謾罵開始。
“墨霈衍,你好歹堂堂一國攝政王,他娘的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睡著的你也下得去手!你上輩子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墨霈衍:“……”
他擰著眉,道:“上輩子不知道,反正這輩子只見過你一個女人!也只會見你一個女人!睡著了也下得去手,是因為那人是你,換個人,本王看都不會看……”
“扯你娘的蛋!”罵聲震耳欲聾。
“前幾天一本正經、對天發誓的那東西是狗嗎?”
他抬眸望著喬卿酒,沒吭聲,任由她罵。
他從袖中取出手帕擦手,又像是覺得不夠干凈,起身去將沾滿果汁的手和額頭處理干凈。
回來后,才在那人不見停止的罵聲中,道:“本王昨晚很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