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知不覺間,她開始依賴一種感覺,一種有墨霈衍的感覺。
就好像這幾日,她雖然都住在途中所見最好的客棧,但每夜都無法深睡。
而昨天有他在旁邊,卻很困,有他在,就睡得很安心。
這種習慣,是前世沒有的。
喬卿酒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在即將觸碰上對方臉頰的時候,顫巍巍地收回。
幾次動手,皆是如此收場。
掙扎半晌、幾次抿唇后,喬卿酒終于碰上了他的臉。
墨霈衍從她睜眼就醒了,一路暗中觀察她的小動作,直到臉頰上感覺到小女人微涼的體溫,心尖一絲忐忑,松了下來。
只是看小女人折騰半晌,手心已經冰涼,便伸手握住。
掀開雙眸,在小女人心虛的神色中,湊到嘴邊親了一口。
“想摸就大膽摸,本王就睡在你邊上,還能拒絕你不成?”
他巴不得呢!
喬卿酒沒應聲,只是想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卻被緊緊握住,還大手一攬,直接被人也緊抱在懷里。
“手都涼了。”墨霈衍說,“抱著,給你暖暖。”
喬卿酒:“……”
“手上的傷口還疼不疼?”他垂眸,望著她。
喬卿酒動了動眼皮,不吭聲。
墨霈衍繼續道:“咱們得趕在祭祀大典前回去,而且朝中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所以今日在城中逛逛,然后便起身回京,好不好?”
出來四五日,也不知要釣的魚上鉤了沒有?喬卿酒也很想盡快回京看看結果。
而且她知道,墨霈衍雖然是在詢問,但很明顯,就算自己說不,他也會有一堆辦法拽著她回京。
所以,喬卿酒只是輕飄飄瞟他一眼,不做回應。
墨霈衍:“……”
眼看喬卿酒心生不悅,墨霈衍只能蹙著眉頭想了想,退一步,道:“回京路上,會路過石保府,那里有各國游商駐扎,待到了石保府,再逗留一日,讓你逛個開心,可好?”
“起床。”對逛市集這種事兒,并不感興趣的喬卿酒伸手掀被子,墨霈衍怕她碰到傷手,連忙扶著她起來。
用過早膳,墨霈衍和尉遲承悅兄弟倆不知交代了什么?過了半個時辰,才來找喬卿酒。
臨行之前,喬卿酒站在大殿外,想起昨日此地的血腥場景,不禁嘆了口氣。
“滄海閣此次是元氣大傷吧?這番一來,尤禹府怕是不能如之前一般太平了。”
“無礙,滄海閣一開始也不是最強的門派。”墨霈衍牽著她,緩緩走下階梯。
喬卿酒:“昨日那二長老……”
“雖然昨日看似解決了叛逆,但有的還是藏在內部,尉遲承悅會處理的。”
“我還有個問題!”
墨霈衍很樂意看見活躍的喬卿酒,于是停下腳步,望著她。
“你說。”
喬卿酒:“滄海閣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有心腹。”他笑。
“那你就這么住在這里?不會讓人疑惑?”
“阿酒忘了,昨日我們是帶著請帖來的?”
“那那個門派又是什么?”
“隨意編的。”
喬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