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宜年握著雙手,壓著自己的怒氣,笑道:“攝政王果然有魄力!我春堰國小人弱,惹不起!你這才人,我宜年也看不上!我倒是要讓天下評評理,看看這云秦的皇室,是如何的殘暴無良!告辭!”
“公主!公主!使不得!”丫環抱著怒氣轉身的宜年!不顧她的掙扎,緊緊攔下。
“公主!事關您的名譽,此事聲張不得!”
宜年沒有應聲,但腳步到底停下了,只是和自己丫環僵持不下。
在那瞬間,宜年扭頭,望向了喬卿酒,神色充滿了挑釁和不爽。
喬卿酒自打來到淳樂宮,就沒說過話,只是一直靜靜觀察著宜年,她每一個慌亂的眼神,到立刻收斂情緒,裝作毫無事情發生的模樣,完完全全落入喬卿酒的眼中。
她抬眸,對上宜年那得意的雙眼,開口道:“來人,把這不識相的丫環拉開,給宜年公主讓路!她既然要宣揚天下,就讓她去。”
宜年臉一僵,可就在瞬間,無奈禁衛已經應了聲。
“是!”
上前就拉開丫環,絲毫不帶猶豫。
喬卿酒看著呆滯的宜年,手沖著殿門方向一抬,“宜年公主,請……”
宜年攥緊了手,邁動腳步,卻不是走向門口,而是走向了喬卿酒。
宜年是草原女子,個頭比喬卿酒高,站在距離喬卿酒半步遠的地方,她垂眸,望著面前面容美艷的少女。
“看來攝政王妃是希望我把皇上昨夜叫的那人,名諱昭告天下,對吧?”
宜年勾著唇,笑道:“我還記得,昨晚皇上從開始到結束,叫的都是一個人的名字,她叫……”
“喬、卿、酒。”聲音很低,只有她面前的喬卿酒,以及喬卿酒身后的墨逸軒能夠聽到。
“宜年!你敢!”
喬卿酒聞聲輕笑,而話一出,墨逸軒就先沉不住氣,怒不可遏的上前,被喬卿酒拽著手,一張臉沉著,瞪了回去。
“皇上怎么能對女子動粗?”喬卿酒面上壓著的,是難得的殺氣,墨逸軒感受著握著手腕的溫度,卻沒再繼續。
喬卿酒扭頭,轉看向宜年,笑道:“宜年公主想說什么,隨意說便是!本宮不在意,本宮也相信,今日之事如實公諸于世,受傷更多的,是你。”
春堰國的人,涌上來將宜年和喬卿酒隔開,使臣在給喬卿酒和墨逸軒行禮致歉,她卻絲毫沒放在心上,而是目光眺著宜年。
“路在那兒,宜年公主,走好!”
“你們!你們就是這么欺負我的!嗚嗚嗚,我不活了……”宜年哭訴著,轉身就沖著宮殿里的圓柱撞了上去。
春堰國使臣連忙將其救下,那人又恢復了肝腸寸斷的哭泣。
許是宜年的哭聲讓使團心疼,為首之人,便沖著墨逸軒和墨霈衍行了行禮,道:“每年,春堰都會來云秦拜訪,但沒想今日遇到這種事,無論如何,我國公主在云秦受了傷害,我等不能不管不顧,皇上、王爺,此事不止是一個女子貞潔之事,更是春堰和云秦兩國之事,還請皇上和王爺,給春堰和公主一個公道。”
“朕說了沒碰她!”
“本王說了,封她為才人,這便是云秦給出的公道,若是接受便接受,若是不接受……”墨霈衍冷聲打斷墨逸軒的話,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轉到了墨霈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