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再打他的念頭,我一定讓你客死他鄉。”
“你敢!”宜年疼得面色慘白,卻還是咬著牙,狠狠瞪著她,“我可是春堰公主!你要是敢殺了我,就是得罪春堰皇室!你一個妃嬪……”
話沒說完,被心口傳來的劇痛感覺給吞了回去,喬卿酒手里的匕首,仿佛下一瞬間就會刺穿她的心臟。
而那眼神中不屑一顧的殺氣,讓宜年不由驚慌。
“救、救命。”
不敢動彈的她,只是求助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使團。
“攝政王妃!那是我春堰公主,你是在挑釁我春堰!”使臣代表急了眼,也沒顧喬卿酒的身份,就咆哮起來。
喬卿酒嘴角帶著輕蔑的譏笑,抬眸瞟了使臣一眼,視線便緊盯宜年那被鮮血染紅了的綠色衣袍。
似是隨意地問,“從京城去春堰,需要多久時間?”
“半月。”墨霈衍終于出口,語調平靜。
喬卿酒笑,“那我要滅掉春堰的話,也就只是半個月的事,時間不長,可以接受……”
墨霈衍眉心微凜,他知道喬卿酒不是在說笑。
可還是點頭輕應,“嗯,若是愛妃想,放手去辦就是。”
春堰眾人的臉,驀地慘白!
一個個驚悚地盯著墨霈衍,顯然是擔心墨霈衍真的會出兵。
“王爺!您……”
使臣代表一有開口的跡象,脖子上的刀就逼得不得不停頓。
喬卿酒努著嘴,或許毀滅一個春堰對她來說不過一道口訣的事,但她到底沒有真動那般心思。
看著宜年已經流血不止的跡象,喬卿酒這才緩緩拔出匕首,拎起氣息漸漸虛弱的宜年,砸到春堰使臣代表手里,笑道:“貴國宜年公主送上門做囚犯,那我云秦豈有不收的道理?既然想被幽禁在這皇宮,那便如你所愿!希望宜年才人,往后在這宮中度過安然一生。”
使臣代表臉色微沉,但宜年的傷勢讓他不敢懈怠,連忙讓隨行的大夫診治。
御林軍退了下去,使臣代表攥著手,氣勢瞬間生了起來。
“王爺,這便是云秦的待客之道?攝政王妃一介女眷也對我春堰公主動手,您不該給我等一個解釋?”
“解釋?”桌案上坐著的墨霈衍,此時緩緩起身,視線瞟著使臣代表,突兀笑了起來。
“作死挑釁本王都不敢惹的女人,沒死就是她命大,本王還得給你解釋?”
喬卿酒:“……”
處于憤怒中心的喬卿酒,無語地瞟了墨霈衍一眼。
只看他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袖,走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
不顧使臣代表那菜色的臉,又道:“昨夜的事,緣由為何,貴國更加清楚。但本王不屑要你們解釋,因為對本王而言,春堰不過是一個從沒放在眼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