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齊美人瞟向自己的丫頭,“王妃已不是從前的王妃,不會對這種小事記在心上,往后別讓本夫人從你口中聽到此言。”
丫環頷首:“夫人恕罪。”
齊美人視線望著喬卿酒,那里又有人朝她問好,她還是淡淡擺擺手,便大步離去。
抿唇轉身后,齊美人看見了凌天殿走來的墨霈衍,立馬跪地行禮。
“妾身參見王爺。”
墨霈衍不記得這是誰,只是淡淡道了句:“免禮。”
然后便大步離去,齊美人忙道:“王爺可是在找王妃?”
墨霈衍停下腳步,扭頭望著她,“你看到王妃了?”
“王妃去了前院,步伐還很焦急。”齊美人指著喬卿酒離去的通道。
墨霈衍順著她視線望了一眼,而后點頭道:“多謝。”
便轉身走了。
剩下丫環和齊美人嘴角一抽。
“奴婢還是第一次聽王爺致謝……”
“那也是為了王妃,走吧!天太涼了,回院歇息。”
*
喬卿酒離開王府,她沒有乘坐馬車,只在街頭閑逛。
天寒地凍,京城熱鬧卻不減。
她瞟過一家家店鋪,看著一戶戶和諧的家庭,嘴角輕揚。
宛如孤魂游蕩的她不過片刻便覺得無趣,腳步不知不覺走到那夜和墨逸軒吃湯圓的攤子。
老板在那冒著熱氣的鍋里,盛出一碗碗湯圓,遞給客人。
天寒地凍的日子吃到一碗湯圓,著實暖。
她走上前,買了兩碗湯圓,借了食盒打包,而后直接運起輕功,到了淳樂宮。
年回在和墨逸軒匯報公事,那人則是面無表情的坐著。
喬卿酒邁入宮殿的腳步一頓,她目光緊緊望著墨逸軒。
一月不見,墨逸軒的神色似乎有了變化。
他瞳孔的光像是消散許多,面色也很冷漠。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喬卿酒眉心微蹙,拎著食盒進去。
腳步聲擾到了殿內的人,或許對沒有通報就進入的人不滿,墨逸軒當即抬眸吼了一句:“朕未召喚,誰允許你……”
望著那白衣勝雪的少女,一臉的怒氣僵硬在臉上。
“喬、喬卿酒?!”
喬卿酒腦海還回蕩著剛剛那怒氣沉沉的少年模樣,被他一喊,立馬回過神,喊道:“墨逸軒,沫沫照顧得還好嗎?”
“好!她現在正在龍榻——”
“嘰嘰嘰嘰嘰!”說話間,一道粉白的身影從龍榻里鉆了出來,徑直跳入喬卿酒的懷中。
“行行行!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別蹭了!口水!”喬卿酒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擋著沫沫,可惜有年回在,她不敢讓沫沫說話,最后控制不住,只能神念一動,將她給控制了。
老老實實拎在手里,和食盒一起放在墨逸軒面前的案桌上。
望著剛才還蹦蹦跳跳的小動物轉瞬就這么安靜,年回不由得詫異地瞟了喬卿酒一眼。
喬卿酒道:“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有話單獨跟他說。”
淳樂宮是墨逸軒的寢宮,按道理不太合適,但喬卿酒開口,年回也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