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重新行駛,墨霈衍才道:“他們也老大不小了,待開年,去靈藥谷調查完畢后,無論結果如何,本王都想讓他們先成親。”
“嗯。”提到靈藥谷,喬卿酒頓時興致不佳。
墨霈衍拉過她的手,“阿酒擔心那個人的傷勢?”
“我問過雪寒,它說可以用復元丹試一試,但這個位面的人,不一定能承受靈藥的藥力,一旦服用,他很有可能爆體而亡。”
墨霈衍嘴角抿了一下,沒有回應她眼神里的擔憂,而是故作隨意地說:“若是救了他,而他又是殺害年家滿門的兇手,那他們就會是年回的敵人,自然也就是本王的敵人!”
喬卿酒神色一凜。
“你什么意思?”
“若他真是年家的仇人,若是年回確定要報仇,那本王就算是出兵把靈藥谷瓦解,也得讓年回他們親手報了殺父之仇。”墨霈衍歪頭,對上她掙扎的神色。
他說:“這是本王對年回兄妹的承諾,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不管會有多少傷亡,只要他們開口,本王都會完成!所以……若他真是殺害年家的兇手,那他的死才是結束一切的辦法!否則靈藥谷難留。”
喬卿酒死死咬著唇,沒有反駁。
其實她也知道,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但內心那絲莫名而生的惋惜不允許她忽視。
最后只能嘆口氣,道:“也許吧!甚至在最初望見他時,我也能察覺到他眼里對我的恨意,但那一眼后,我只看到一個老人的落寞,有時候我在想,或許死亡對他還是一種解脫!或許到了另一個地方,他便能不這么艱辛。”
“嗯。”墨霈衍伸手,攬著她的肩。
回到王府時,喬卿酒已經睡著,墨霈衍將她放在床上,正要拉過被子,就看到白絨絨的一團從她眉心躥了出來。
墨霈衍當即眉心一蹙。
“你——”
“她先前讓老子出來見沫沫,自己沒鎖靈珠,關老子屁事!”雪寒不等墨霈衍開口,就懟了出去。
墨霈衍攥緊手,一道寒意散了出來。
就聽雪寒道:“老子受傷,她也得受傷!就是打一巴掌,她也會疼!來來來,你不信試試!”
它湊上自己的臉,讓墨霈衍盡情發揮。
可惜墨霈衍不敢,不管它說的話是真是假,墨霈衍都不敢在這時冒險。
只能冷著眼道:“說吧!出來又想找本王作何?”
“誰想找你?老子要出去溜達溜達,找找食物。”雪寒說完,就往門口走,墨霈衍一個閃身,擋住它的身子。
“你出去惹禍,出了事阿酒受傷怎么辦?給本王滾回去!不然本王就叫醒阿酒,讓她——”
墨霈衍話還沒完,只聽‘咻’的一聲,在他面前的白團,就成了一道殘影。
人……不,獸已經從窗戶闖了出去。
礙于秘密,墨霈衍又不敢大聲喝止,最后只能強忍著怒氣,將窗戶關上,折回床上給喬卿酒蓋被。
想著等喬卿酒醒來,讓她好好教訓教訓這小畜生!
然而,待他沐浴完回到寢屋,就看到喬卿酒從床上摔下。
她穿著白色的中衣,腰間已經被血染紅,手死死捂住傷口,滿目焦急而恐慌地望著墨霈衍。
“阿酒!”墨霈衍瞬間沖上前,將其抱在懷里,封住她的穴道。
“來人!快來——”
“墨、墨霈衍……”喬卿酒伸出沾滿鮮血的手,顫抖著握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