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即將噴出口的瞬間,正面面對喬卿酒的櫞勖扭開了頭,避免吐在喬卿酒身上。
也就是這一瞬間,櫞勖望著一到雪白的身影從喬卿酒額間冒出。
再定睛一望,是一只狐貍!
還直接趴在了喬卿酒胳膊上,在吸她的血。
櫞勖瞬間伸手去抓。
雪寒瞇著眼睛一閃,冷眼就望向了他。
“別動手!”它說,卻將櫞勖嚇了一跳。
當即瞇著眼,將喬卿酒抱在懷里。一副嚴陣以待、要將它剁了的架勢。
雪寒:“……”
“阿酒她傷勢很重,我現在沒有精力跟你解釋太多,但是我不是壞人,阿酒就是清醒,也不會推開我。”
櫞勖瞇著眼睛,手中的劍幾次緊握。
終究開口道:“你是什么人?”
“不是人。”雪寒說:“我是阿酒的契約獸,有些東西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但你應該記得,阿酒跟你說過,她是神仙,這話不假。”
櫞勖整張臉,都變得古怪。
雪寒拿出一堆草藥和砂鍋,遞給他:“這是離開靈藥谷時,我擔心出意外而準備的藥,我相信你有辦法煎藥。”
櫞勖沒伸手,雪寒便再上前一步。
櫞勖瞇著眼,抱著喬卿酒后退。
雪寒怒吼:“櫞勖!老子現在沒功夫跟你解釋!如果不是半路上擔心被別人看見,老子早就出來了!你把阿酒放下,再拖下去她會有生命危險的!老子不是宮溟洊,沒辦法帶她穿越!”
櫞勖不知道這東西胡言亂語說著什么,但他不敢放,面色始終防備著。
雪寒無奈,抬起自己爪子,當著櫞勖的面,劃了條小口。
它抬眸,望著櫞勖:“你掀開阿酒的衣袖,她流血了。”
櫞勖瞇著眼,卻還是照做,掀開衣袖一望,便看見了喬卿酒身上小小的口子。
血,還在往外滲。
他很確定早前并沒有這道傷。
櫞勖眉心一蹙。
而雪寒已經不敢再拖下去,直接變成戰斗形態,將喬卿酒從櫞勖手里叼到石板上。
它恢復成原形,湊上前在小口上舔了兩下,傷口便恢復如初。
櫞勖站在一旁,驚得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會這樣?”櫞勖看著雪寒的動作,目瞪口呆。
雪寒抬眸瞟他一眼,應道:“阿酒身上一直有傷,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雪寒伸手解喬卿酒的腰帶,說:“她從京城陪你趕往靈藥谷的時候,傷勢就已經加重。先前我囑咐過她盡量別運功,但她還是受傷了。現在她神識休整,暫時不會醒來。我替她……”
說到一半,雪寒忽然頓住了動作。
它雖然挺想櫞勖成為阿酒的男人。
但這人和它家阿酒還沒有確定關系,可不能給他白看了!
于是,雪寒瞇著眼,扭頭瞪著他:“阿酒身上全都濕了,我給她換身衣裳,你出去找點柴給她煎藥。”
“這哪有衣裳換?”
“我有就行!”
說罷,一只靈獸抱著一疊白衣服出現在喬卿酒身上。
吱吱吱吱的不知和雪寒說著什么。
雪寒道:“沒有就算了,現在先不吵她,就穿中衣吧,反正也不會冷。”
說完,雪寒扭頭罵了櫞勖一道:“阿酒傷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你,你現在還愣在這做什么?想看她換衣裳嗎?”
“本座——”櫞勖想說不放心它,但看這兩只小東西的樣子,似乎也不像壞人。
櫞勖蹙著眉,終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