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道慕容公子和攝政王的關系,但想來慕容公子也知道此時攝政王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在下希望慕容公子別在她面前提起攝政王,免得她傷心。”夏允說。
慕容季同的眉心,蹙了起來。
“九嫂和九哥之間有誤會,總有一日他們會解除誤會。”
“但她顯然不想提到攝政王。”夏允回頭望了敞開的房門一眼,問慕容季同:“不然為何攝政王在的時候,她就不出現,攝政王一走,她就愿意出房門活動?”
慕容季同無法回應。
夏允道:“少谷主已經轉告我們所有人,不能在她面前提攝政王,我知道兩邊對于你來說都是親信,但在下想拜托你理解一下她。不管未來她和攝政王如何?至少眼下她并不想知曉任何攝政王的消息,希望你別讓她難過。”
慕容季同抿著唇,最終應了。
只是他也沒和喬卿酒說上話。
從鳳羽房里離開,喬卿酒就已經忍不住,先回了靈珠。
櫞勖將她從輪椅上抱起,回寢屋。
慕容季同上前想出口,但看著喬卿酒的樣子,又只能忍住。
他問櫞勖:“少主,九——小姑娘她……”
“傷勢還沒好,本座只是帶她出門吹吹風,現在又昏睡了,需要好好休息。”
櫞勖隨意的應了一聲,便抱著喬卿酒離開。
她這一睡,又是幾日。
而另一頭,墨逸軒不知第幾次想要離京,一次次被年回攔了下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年回站在他面前,面色嚴肅。
少年眉心緊鎖著,看著面前不動如山的男人,開口問他:“朕不要這江山,只要離去,可好?”
他一字一句,陰氣沉沉。
年回道:“江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在你身后的云秦百姓、將士,都是你的子民,身為皇帝,你從來都不是只為自己活。”
“那喬卿酒呢?”墨逸軒突然吼了一聲。
“喬卿酒為誰活?朕在這皇宮,她被人綁走,無計可施!她受了重傷,無計可施!她被皇叔侮辱,孤零零地重傷昏迷,朕還是無計可施!朕守候了這江山,為了這江山而活,那誰為朕活?誰為喬卿酒活?朕不要這江山!只想護她一世安好!”
年回依舊紋絲不動,他抱著劍的手收緊,看著墨逸軒長長吐了口氣。
他說:“主子為您活,微臣為您活,云秦無數將士為您活,無數人也只想護您安好!唯有您好,云秦才會好。”
“可朕不想好!”墨逸軒大袖一甩,怒氣沖天、滿目腥紅地剮著年回:“朕只是個廢材!這江山,交給皇叔便是!朕不要了!朕只想護好喬卿酒!他沒能照顧好她,朕來!朕這一生,就是為喬卿酒而生的!朕永遠、永遠都不想看她受一點傷害!朕寧愿不要這江山,不要這皇位。只要她!”
墨逸軒腥紅的眼,忽然露出一絲無奈,隱隱有著一絲淚花出現的眼,忽然帶起了笑容。
他嘴角微咧,說:“朕只要她,安好。”
“沫沫不是說王妃已經清醒了嗎?應當沒有大礙,皇上不必擔心,主子今日便能回京,您可以和他——”
“等他回京,朕就把皇位給他。他的心里,喬卿酒不是最重要的,那就不用再守候了,朕來!無論她是和靈藥谷還是藥靈谷有交情,在朕的眼里,他永遠都是喬卿酒!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這一生,還很長!朕不想她受一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