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退下。”櫞勖冷眼,掃著慕容季同。
他沉著臉,視線在倆人身上轉換,最終還是不得已退了下去。
墨霈衍目光瞟向慕容季同,滿臉譏諷與嘲笑。
他收回視線望著櫞勖,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若是本王全力一擊,你這閣樓,還能不能安好?”
“不能,但無礙,本座最多換一個地方居住而已,攝政王就不能安然離開了。”
“能與不能,試試便知!”墨霈衍手上的劍一轉,笑道:“至少,本王敢保證,她絕不會致本王安危于不顧!你靈藥谷,也奈何不了本王。”
櫞勖面上沒有半點擔憂,反而笑道:“攝政王莫不是忘了,她不認你?”
“認與不認,她都是本王的妃,夫妻之間的情,是不能斬斷的。”
“但你和她的情,可是攝政王你親自斬斷的。”櫞勖垂眸望著墨霈衍手上內力凝聚的劍刃,“像一把刀直直插入她的心臟,不是嗎?”
“那也用不著你管!”
“她現在是本座的夫人,肚中有本座的孩子,本座為何不管?”
“嗤,櫞勖,喬卿酒是不是沒告訴過你一件事?”墨霈衍收著劍,又朝前半步,站在櫞勖面前,俯首靠近他,小聲道:“她的身子無法懷孕,所以你編造的這個謊言,本王絲毫不會相信。”
櫞勖眉頭一擰。
可就是瞬間的愣神,讓墨霈衍捕捉到,他又笑道:“本王蠢過一次,可不會蠢第二次。她喬卿酒雖然嘴上開著黃腔、說著男人,但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本王一個。不是誰可以替代的,你就算靠近她,她也不會給你一絲一毫的機會。”
墨霈衍往后退一步,聲音加大幾分。“你對她而言,永遠都只是一個救了卿妃的人罷了。本王敢賭,你根本沒有向她表明過你的心意,你若是表明了,她絕對會和你保持距離!不會在你靈藥谷中!”
櫞勖的臉,逐漸沉了下來。
末了,他哈哈大笑。
“本座與她宿在一屋,你覺得她不知道本座心意?你覺得我二人什么都沒發生?”
“對她而言,同宿一屋并沒有什么稀奇,本王若是沒猜錯,你最多是在屋里睡地鋪,絕不可能靠近她的床榻。此番同宿,有何不可?她喬卿酒不是拘泥小節的人,本王也不在意。”
其實他在意,但他不能說出來,反而滿臉的篤定。又在說話之時,緊緊注視櫞勖的眼睛。
觀察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櫞勖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看著墨霈衍,久久未出聲。
直到廚房送來晚膳,櫞勖才道:“不用試探本座,你想要得到的消息,本座給不了你,本座能告訴你的便是……本座必將娶她為妻。”
“那是本王的女人,曾在本王懷中入睡、醒來,曾和本王翻云覆雨。”
“但你,沒資格再說她是你的女人。”
櫞勖不做理會,揮袖轉身。
倆人的臉都在這瞬間黑沉不已,卻都無法看到對方。
夜宵擺在桌上,櫞勖坐在一旁,腦子里全是墨霈衍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