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櫞勖門前,看著那人望著自己。
“攝政王,小酒她……”
“尚未醒。”墨霈衍實話實說,又道:“但本王相信,她很快便會醒!只要意識恢復,她就能好得很快。”
除了喬卿酒沒醒,櫞勖母親狀態倒是好了一些,只是那人只認櫞勖,清醒之后死活要見櫞勖,又因為不能言語,還是在墨霈衍提醒下,眾人才讓她來看過一眼櫞勖。
現在,在房里休養。
墨霈衍見櫞勖脫離危險,便道:“你母親已醒,只是依舊口不能言,你既已醒來,便好生療養,待身體恢復,好替你母親治傷。再有……”
墨霈衍看了一眼外面鳳羽正在處決的叛徒,說道:“依本王看,耶律城必定已派大軍前來,不消幾日便能趕到。屆時無論靈藥谷有何御敵之法,估計他都敢沖,這幾日,還會有一場大戰等著你。”
櫞勖聽見慘叫,問:“外面是何聲音?”
“鳳羽在處決叛徒。”墨霈衍云淡風輕地回應他的話。
櫞勖的眼瞇了一下,雖不解叛徒是何人,但他也沒有詢問的打算。
而是問墨霈衍道:“你何時走?”
他并不覺得墨霈衍會留下來,現在沒動身,怕也是因為喬卿酒的身體不能受顛簸。
不想,墨霈衍垂下眸,說:“宮溟洊給本王的期限是兩個月,帶她回京之事并不急,先解決靈藥谷之危比較好。”
“以現在的靈藥谷,若是耶律城的大軍前來,你應該知曉,必敗無疑!你在這里,是致她于危險之中!”櫞勖睨著眼,怒瞪著墨霈衍。
墨霈衍見那人想撐起身來,不免冷笑一聲,說:“本王既然敢留,那便是不懼那耶律城,你以為,本王戰神的名號是如何來的?”
“那你要以一己之身對抗耶律城的大軍嗎?”櫞勖撐起身子,坐在床沿上。
“墨霈衍!她現在昏迷不醒,讓她留在這里,只會有危險!本座要你馬上把她帶走!我這靈藥谷,不歡迎你們!”
“不歡迎,我不走的話,你能耐我何?”喬卿酒的聲音,自屋外響起。
櫞勖一怔,連墨霈衍都不由扭頭去看。
只見房屋轉角,喬卿酒的身影緩緩而來。
不過幾步,便到了他的面前。
只是喬卿酒沒跟墨霈衍說話,而是直接邁過門檻,進來屋中。
她抱著雙手,坐在凳子上,打量著櫞勖。
“第一次讓你下藥,第二次還想趁人之危?”
櫞勖:“……”
“小酒!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靈藥谷有危險,你不要待在這!”
“你以為我留在這,就只是擔心你的安危?”喬卿酒冷笑一聲,黑著臉說:“我是要給自己報仇,也要給鳳羽報仇!”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有危險也不過一條命罷了!再者,有雪寒,本姑娘這條命,輕易還無法被人奪去。”她笑了笑,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
“雪寒研究出來的,有助于內功修復,對你傷勢恢復必定有效。”
說完,她扔給櫞勖:“你作為靈藥谷之主,必須要好好保存實力,若是不能保護自己,被人裹挾,那到時候我就只能把煜北直接滅了,如此一來,怕是會死很多無辜百姓。”
櫞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