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隨本座身處靈藥谷,現在已經是煜北的敵人,你若將墨霈衍殺了,可是希望阿酒也成為云秦的敵人?”
櫞勖伸手,撫了撫炸毛的溯溯。
“溯溯,本座知道你此時不喜墨霈衍,但你要明白他的身份,況且現在當務之急是煜北,別因為一點小事……”
“縱然與天下為敵又如何?大不了吾連這天下也毀了!”溯溯抬起爪子,殺氣騰騰地指著墨霈衍:“但他,不配得尊上憐惜!”
溯溯沒說‘娘親’,眼神也充滿了冷漠。
墨霈衍冷眼一瞟,吼道:“果真是只會殺戮的妖獸!全然不知人世百態。你毀了的天下,也承載著你的尊上!她生活在此地,毀了,她如何生存?世上殺到只剩她一人,她如何生存?你認為殺戮無礙,那被你殺戮所波及的無辜人可是無礙?他們該死嗎?該殺嗎?”
“說得好!吾確實是一只只會殺戮的妖獸!但任何人該不該殺,吾說了算!”溯溯攥著手,掙脫櫞勖的阻攔,甩手一道氣刃攻向墨霈衍。
在墨霈衍抬手阻擋的瞬間,溯溯身子立刻上前,那般架勢,像是要直接穿透墨霈衍的身體。
“溯溯!”櫞勖焦急伸手想要攔截,但晚了一步。
溯溯眨眼到了墨霈衍面前。
在即將穿透墨霈衍之時,溯溯的身子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
她擰著眉,想動彈卻發現被人控制了神識。
“娘親!”溯溯沉臉,發怒吼道。
幾人抬眸看去,才發現喬卿酒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此時正緩緩起身。
“今日我攔著溯溯,只是不想她浪費靈力做無意義之事,但是攝政王……”喬卿酒沒回應溯溯,只是抬眸盯著墨霈衍,冷聲道:“本尊的妖獸,還輪不到外人來教訓!”
“阿酒,本王不是……”
“送殘尸給耶律城,是本尊的命令。”喬卿酒打斷墨霈衍,抬手將溯溯召回手中,嘴角陰冷而邪蕼地翹起。
她對著墨霈衍道:“本尊就是不在乎他人生死,你有何意見?”
“是你讓……”墨霈衍神色微凜,竟沒找到反駁的話。
喬卿酒冷冷望著她。
待夏允將櫞勖扶坐在椅子上,喬卿酒便走上前,擰眉對他道:“溯溯有靈力,尋常傷勢對她根本夠不成威脅,你不該替她擋。”
“無礙。”櫞勖搖搖頭,“攝政王最后收了內功,他并非想要重傷溯溯。”
喬卿酒對櫞勖的回應,是抿唇一笑。
喬卿酒轉身看向幼年形態還一臉殺氣的溯溯。
她笑了笑,“行了,別生氣了,耶律城的人馬到哪兒了?此次來討伐靈藥谷的,總共有多少人?”
聞聲,溯溯這才收斂落在墨霈衍身上的殺戮目光:“煜北駐軍距離此地已不足五十里,我聽耶律城命人通知了各大門派,將于明日對靈藥谷發起第二輪圍剿。說是因為送去的尸首引起諸家門派不滿,各大門派都對靈藥谷恨之入骨,揚言必將靈藥谷踏平。”
溯溯擰了擰眉,又說:“據說這次連各大門派閉關多年的長老們,也會前來。娘親,明日將會是一場血戰。”
“沒有那些尸體,明日也是一場血戰。”喬卿酒勾勾唇,“我從不認為那群魑魅魍魎沒有見到尸首,就不會對靈藥谷下手。只是尸首給了他們一個由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