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酒點頭,雪寒回了靈珠。
他倆人離開,再次立在半山腰的山亭中。
垂眸望著腳下烏泱泱的人群,喬卿酒抬眸看向櫞勖:“各大門派的高手,估計不需要經過藥陣,他們畏懼的,只是靈藥谷暗處的機關。一旦他們進入靈藥谷,那就是大戰的開始……”
“他們各自都有所畏懼,并不是都忠于耶律城,所以應當不會立刻就進攻。”櫞勖輕笑:“至少在藥陣荒廢前,他們不敢貿然動手。”
喬卿酒:“昨日部署的防御,武器可充足?”
“那是自然,而且靈藥谷的武器皆是帶著劇毒,本座只盼他們中招時,能多活片刻。”
“被眾人圍攻,卻還能談笑風生的,怕是除了你,沒別人了!”喬卿酒對著櫞勖一笑,目光掃向山頂,北宮承夫婦的墓穴。
她眼眸忽地暗了暗,“希望,這安葬他二老的地方,能永保生機。”
櫞勖隨著她視線看去,輕抿了下唇,對她道:“若是不能,小酒便在離去前,將靈藥谷夷為平地,讓本座去陪伴他們。”
喬卿酒從沒有,拋下他們任何人而獨自離去的打算。
所以她看了櫞勖一眼,沒回應。
只是在收回視線之際,看到了那和年回不知商量何事的墨霈衍。
墨霈衍身子背對著她,可從年回那嚴肅的面色中,喬卿酒也猜測得到,此刻的墨霈衍,多半沉著臉。
年回看到了她,像是提醒了墨霈衍,那人立馬回頭,看向她。
喬卿酒隨即收回視線,像是沒發生任何事的模樣。
她的視線望著腳下哀嚎不斷的人群。
墨霈衍緩緩走來,站在她側面。
“阿酒。”他喚了一聲。
喬卿酒沒任何反應。
“本王收到信,皇上他……病了。”
喬卿酒神色驀地一沉,瞬間扭頭,望著墨霈衍。
墨霈衍一臉嚴肅地點頭。
喬卿酒像是覺得不可置信,又立馬詢問了雪寒。
雪寒支支吾吾,最終應道:“從你離開皇宮時,吾就察覺到他的身體異常,只是他一直沒跟你提,此番消息能傳到墨霈衍這里,怕是情況已經惡化。”
喬卿酒神色一怔,也不管周圍會否有人看到,當即把雪寒從靈珠里拽了出來。
“為什么不跟我說這些事?他現在情況如何?”
“你別急!沫沫上午的時候告訴吾,墨逸軒今日情況已經相對穩定,只是前幾日他身子抱恙,在朝堂上露出一絲端倪,讓將軍府的人有了懷疑。”
將軍府有策反之心,人盡皆知。
現在墨逸軒患病,墨霈衍又不在京城,喬卿酒不禁擔心墨逸軒的安危。
“溯溯。”她喚了一聲,垂眸望著懷里的小家伙,“速回京城,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