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九哥,那倆人嘴里的毒藥已經處理了,手下綁在了三十里外的一個小鎮,等這兒的事兒解決,再去審訊便是!”
尉遲承悅分外自豪,覺得九哥一定會夸贊他。
可沒想到,他話一落,就發現落在他身上的三道目光,都有些怪異。
尉遲承悅:“……”
他蠢。
墨霈衍也沒有教訓他的心思,只是道:“阿酒一時半會沒法恢復,就不必等帶回京了,將人押來靈藥谷。”
“是!九哥,我馬上命人去辦。”尉遲承悅點頭。
片刻,墨霈衍看他沒動身,便道:“你不是說馬上去辦?”
尉遲承悅:“……”
他諂諂轉身,走了。
墨霈衍這才又道:“他審訊的時候,要有人看著他,別依著他的性子,人沒審出來,先死了。等審完,別滅口,找個合適的事跡,把人送回春堰。”
“嗯,我明白。”梁射點點頭,“九哥,煜北那邊,需不需要調兵發起進攻?”
墨霈衍擺手,“不用,煜北皇帝還沒駕崩,就算耶律城想要聯合喬鴻信,也不敢貿然犯我云秦!而且櫞勖緩過來,他也沒好日子過。”
“九哥的意思是……”
“櫞勖是前太子遺孤,此番靈藥谷大戰,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耶律城失去了武林門派的支持,他根本不敢貿然攻擊靈藥谷,但櫞勖敢!只要給櫞勖時間恢復,本王相信,耶律城的皇帝夢,會破了。”
墨霈衍說完,便起身回屋。
剩下兩人站在亭下,猶豫片刻還是各自離去。
*
臥房里,寂靜異常。
墨霈衍輕輕握著喬卿酒的手,一張臉心事重重。
雪寒從喬卿酒眉心鉆出,與墨霈衍四目相對。
見它出現卻不說話,墨霈衍道問:“盯著本王作甚?”
雪寒:“……”
它問:“子時了,你不睡覺?”
“本王守著她。”
“你到底是真蠢還是裝蠢?”雪寒邁著小短腿,狠狠踹了墨霈衍胳膊一下,“老子的意思是,子時了!你不該躺在我家阿酒旁邊睡覺?你要再這么跟個木魚腦袋似的,你信不信阿酒醒來,還是不會理會你?你到底還想不想她回京了?你別忘了,你和溟尊賭約期限快到了。”
被一頓訓斥的墨霈衍:“……”
除了喬卿酒,還就是她這些小東西敢這么對他!
可看著雪寒那緊擰的眉,墨霈衍破天荒的沒發火。
反而道:“本王知曉了,你回去吧。”
“你以為誰想看你?”雪寒瞬間消失。
墨霈衍:“……”
他招來手下,備水洗漱,又順便將傷勢處理一下,便掀開被子,躺在喬卿酒身上。
由于怕碰到喬卿酒傷口,墨霈衍睡得小心翼翼。
直到天明。
靈珠里觀察著他一舉一動的幾小只:“……”
雪寒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蠢貨就不知道趁機占點便宜?親一口會死嗎?阿酒現在雖然神識無法清醒,但她意識是清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