櫞勖的氣色,較前幾日有了好轉,可依舊看得出蒼白。
他撐起身,看著被鳳羽領來的少女。
妖媚的眼,終于在這時柔了下來。
他說:“你沒走……”
“打算等你醒來。”喬卿酒直言。
而后,見到櫞勖那本還有一絲笑的臉,突兀僵硬。
宮殿極其安靜,喬卿酒也沒再開口。
最后,還是櫞勖打破了寂靜。
他說:“看來朕,不該醒來……”
喬卿酒:“……”
喬卿酒上前,將櫞勖扶著躺下,“傷勢太重,別急著亂動,先好好休整。”
“朕昏迷幾日了?”櫞勖問她。
喬卿酒還真沒注意他昏迷了幾天,被這么一問,隨口就道:“七八天吧!”
“這么久了……”櫞勖目光灼灼盯著她的眼,“為何你會出現在那?”
“救你們啊,還能有其他理由?”喬卿酒輕笑一聲,“身為一國之君,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怎么能隨便就上戰場呢?”
“身為一國之君,若是不能上戰場,怎么護百姓?”櫞勖反問她。
喬卿酒:“……”
“行吧!你是皇上你說了算,不過下次再有這種情況還是得悠著點!你死了不要緊,你母后怎么辦?天下怎么辦?”
“若真到危難之際,朕就算不死,最后也是成了亡國之君,那又有何必要?”櫞勖又問她。
喬卿酒:“……”
她不理論了,而是道:“已經全都解決了,春堰和喬家此次都是元氣大傷,煜北暫時沒有危險,你安心養傷,等傷勢好轉,再處理你朝中奸細一事,我覺得,你可能要清理一下朝堂。”
“朕這番樣子還想清理朝堂?”櫞勖笑了,他說:“憑那群狼子野心的人,朕能在重傷之際躲過對方暗殺,就算是朕命大了,還想清理,嗤……小酒,你還是不知道人心險惡。”
喬卿酒一愣,正要開口,突然聽到雪寒的話。
“沫沫回信了,墨霈衍幾日前就離開京城,直到剛剛才收到消息,他人兩日前在射安,此刻的他,看來是在趕來煜北的路上。”
“兩日前在射安?”喬卿酒連忙收回神緒,進入靈珠。
“他是在我一離開,就跟來的?”
“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第二天下朝后!”雪寒擰著眉,“因為沫沫說是那天過后,墨霈衍才沒了消息,她聯系不上墨霈衍,所以一直沒有回答我們。朝里也是剛剛才得到墨霈衍的消息,吾覺得,再過兩日,他就會到達這里。”
“若是這樣,他定是還不知道將軍府和春堰勾結的事……”猛然得到什么,喬卿酒忙道:“雪寒,立刻告訴沫沫,讓她交代墨逸軒注意安全!春堰此次全軍覆沒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入京城,墨霈衍不在京城,我擔心喬鴻信狗急跳墻會再對墨逸軒不利!你讓年回他們保護好墨逸軒!”
“放心吧,年回能保護好他,你現在還是先處理下櫞勖和墨霈衍的事兒吧!吾總覺得,等墨霈衍一來,那個醋壇子怕是要打翻。小氣吧啦的男人,肯定會不爽你住在別人的宮殿。”
喬卿酒:“……”
她擰著眉,離開了。
櫞勖還躺在床上,像是知道她剛才去了何處,也沒有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