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應哲看到自己在這個女兒面前沒有半點的威嚴,眼神一變,冷眼睨著她,“有你這么跟自己父親說話的?”
阮茶當場就笑了。
她頓了兩秒。
旋即。
唇角一勾,“那就把你的狗嘴合上,這樣說話滿意了嗎?”
說完這話。
阮茶低頭把最后一道大題解出來。
答案寫在卷子上。
起身,凳子往后一踢,“寫完了。”
何齊盛忙不迭上去批改阮茶的卷子。
阮應哲反應半天,看阮茶竟然敢罵他是狗,頓時眼睛都氣紅了,眼神發狠。
身邊孔嫻見狀,立刻挽住阮應哲手臂,看向阮茶,“茶茶,你爸也是為了你好,要是現在考試就作弊,以后傳出去,對阮家的名聲多不好……”
沈界看阮茶的父母一進來,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全都是教訓阮茶作弊的,氣的下頜線繃得死緊,“你們這些人怎么這樣?不相信自己女兒,卻相信一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老師,有你們這樣當家長的嗎?!”
“我們怎么當家長,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阮應哲側眸看了一眼沈界,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還敢教訓他?
“我的老師替我說話,也輪不到你多嘴!”阮茶擋在沈界的面前,眼神森涼。
“也不知道二位是哪里來的這么大臉,還能以我父母的身份來學校?”
“天晴了雨停了你們又覺得你們行了?”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們這種比豬皮還厚的!”
……
李珺梅看阮茶竟然是這種態度,難以置信,“你怎么能這么對你的父母說話!”
“他們不配做茶茶的父母。”
門外徒然逼近的腳步聲,以及周身漠然冷下來的氣息和冷徹入骨的聲線,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先進來的是陳巖,一身黑色西裝,氣勢凌人。
緊接著,顧枕知清冷矜貴容顏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阮茶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男人邁著筆直修長的長腿,緩緩步入眾人的視野之中。
他渾身都是透著清貴氣息的高定西裝,眼神冷漠的不帶半點情感。
“既然沒有養過,有什么資格自稱父母,況且……茶茶現在是我養著的,與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男人語氣淡漠,薄唇輕翕間,便把阮茶的撫養權握進自己手中。
看阮應哲還蠢蠢欲動,顧枕知緩步走到他的面前,視線下移,睥睨著宛若螻蟻般的男人,“你,要跟我爭嗎?”
阮應哲被這強大的壓迫感逼的腿都開始發顫,他緊張的冷汗直流,卻不敢說一句話。
跟顧枕知相隔一段距離的阮茶,看著氣場逼人,霸氣囂張為她出頭的顧枕知,激動地小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
胸口處的那個小鹿都要撞死了。
她捂著心口嗚嗚嗚。
媽媽呀。
顧枕知怎么可以這么帥氣!
這!么!有!魅!力!
她根本就沒有思考,邁開纖細的兩條腿,餓虎撲食般朝著顧枕知的方向一沖——
一躍跳進顧枕知的懷里,阮茶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然后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下一秒,女孩淚眼朦朧,哭唧唧地鉆進顧枕知的懷里,哽咽控訴,“顧枕知你終于來了,嗚嗚嗚你不知道,這些人聯手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