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伸手去拽顧枕知蒙在她頭上的東西,還沒動,便聽到男人喑啞暗暗的聲線,“敢拿下來,腿打斷。”
阮茶瞬間:“……”
她雖然好奇,卻還是止住了自己躁動的小手。
乖乖頓住身子,沒再有什么其他的動作。
沒多久,顧枕知就把浴巾纏在腰間。
上半身虛虛著了件白襯衫。
聽到沒什么聲音了,阮茶把蒙在頭上的毛巾取下來。
把毛巾取下來后,阮茶隱約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她眉頭一擰,眼神四處逡巡。
便看到——
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放著一瓶酒。
阮茶看向顧枕知,“你竟然喝酒了?”
這一看,阮茶繼而發現,顧枕知竟然就這樣把襯衫穿上,腰間纏著的紗布都被他解開,放置在浴缸的邊緣。
她眼眸一緊。
“你怎么把紗布拆掉了?你這樣——”
阮茶擔憂的眼神對上顧枕知精致蒼白的容顏。
幽深的眸,細微的紅。
她沒再說話,而是上前攥住顧枕知的手腕,“我給你重新上藥。”
阮茶沒拽動顧枕知,他聲線低沉,呼吸間還夾雜著一股子酒氣,“還沒洗干凈。”
“哪里還沒洗干凈,我幫你!”阮茶毫無顧忌地拿起一側的毛巾,走上前就去扯顧枕知的襯衫。
顧枕知眼神幽暗,他攥住女孩胡亂的小手,聲線幽啞,“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合適嗎?”
他的視線極深。
眼眸如墨般濃烈。
隱約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清明。
阮茶眨了眨水光瀲滟的大眼睛,“有什么不合適的?”
“我是男人,你是女孩。”顧枕知薄唇輕抿。
“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提前行駛一下我作為老婆的權利怎么了?”
阮茶這幅理不直氣也壯的小模樣著實令顧枕知迷惑了幾秒。
但是轉瞬間。
當他在唇齒間細細碾磨那句,“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
他的心坎竟微微有些酥麻地甜意。
似乎是酒精上頭,沖昏了他的頭腦,向來隱忍的男人,眼底竟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轉眼,笑意被他快速遮掩,“為什么這么篤定我們早晚會在一起?”
他直逼著阮茶的眸子。
女孩染上了浴室水霧的濕漉漉眼睛眨了眨,“命定的緣分。”
說完,她趁著顧枕知不注意,把他身上的白襯衫脫掉,“上藥的時候我都看完了,你還遮遮掩掩什么呀?”
顧枕知:“……”
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聽到女孩繼續道,“你這么害羞,以后怎么辦呀。”
顧枕知沉默的眸子一深。
看顧枕知遲遲沒有回應她,阮茶以為顧枕知是緊張羞澀,于是甜甜一笑,小聲音清甜,“知知哥哥,你還要洗哪里,我幫你擦擦,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是不能沾水的,否則會造成感染,到時候傷口愈合的更加緩慢……
而且,受傷期間也是不可以喝酒的,酒精本身就有活血化瘀的功能,你傷口好不容易止了血,喝酒會導致傷口更加難愈合……”
聽著耳側女孩輕細柔軟的聲線,顧枕知原本準備掙脫的手臂,緩緩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