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人轉瞬間被壓制住。
那群試圖涌上來的保鏢,被希瑞克他們一人對五個,很快就把一群人打的屁滾尿流。
就這群三腳貓功夫的無能保鏢,能跟她訓練過的專業人士打?
阮茶站在滿地躺著,嚎著,嗚咽的保鏢中間,壓著呼吸抿了抿唇,清亮灼灼的視線冷凝,“顧銳良,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對著干?”
她原本好端端站在不遠處說話。
可轉眼間。
顧銳良甚至都不曾查察覺到,她速度極快,如鬼魅般閃到他的身后,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狠狠扣緊。
手指輕輕捏住男人脖頸處的致命地帶。
顧銳良瞬間哽了一聲,被捏住喉嚨處,惡心的感覺席卷而來。
“是不是還要繼續?”阮茶加重了語氣,掐著顧銳良的手,收緊。
男人頓時覺得呼吸不暢,甚至連臉色都漲紅。
阮茶冷笑一聲,眸光冷的發寒,她把顧銳良轉手扔到蘇葉那邊,“希瑞克,跟我去地下室。”
顧家一群人聽到阮茶竟然要去地下室。
“你沒資格進入顧家的地下室?”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現在就能告你私闖民宅!!”
“狂妄!太狂妄了!簡直目無王法,報警!把這種道德敗壞的人抓走!”
“攔住她,絕對不能讓她進入地下室……”
“小賤人,真是給你臉了,我們顧家是你有資格進來的嗎?臟死了!”
……
“砰——!”
顧家那群人嘰嘰喳喳的話語聲吵鬧的令人煩躁。
阮茶抬起手中的棒球棍,對準人群中最聒噪碎嘴的那個男生——顧呈柘!
棒球棍精準無比地砸在他的腦袋上,少年身子向后一仰,硬生生直挺挺倒在了地面上。
身體與地面劇烈的撞擊聲讓周圍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顧呈柘的媽媽,瘋了一樣沖上去,“呈柘——!”
阮茶聲線幽冷,“不會說話,我就幫你閉嘴。”
說完,她帶著希瑞克直接來到了老宅的地下室入口。
他們都提前了解了老宅的地形圖,之前只是猜測顧枕知在地下室,根據剛才阮茶說出來后顧家那群人的反應,她現在也能斷定,顧枕知絕對是在這里面。
希瑞克走在前面。
地下室只有一個門上落了鎖。
光線昏暗。
希瑞克走到那個門前,抬腳,狠狠一踹——
地下室的門被踹開。
陰暗潮濕的味道瞬間鉆入到鼻息間。
阮茶跟在希瑞克身后,走入到氣息難聞的房間內后,一眼便看到那個用鐵鏈綁著手腳的男人。
漆黑昏暗的房間內,男人修長地身形半躺在冰冷地面上,渾身無力,聽到腳步聲后,他漆黑的眼睫輕輕顫抖幾下,須臾,他輕輕蜷動了幾下的手指,恢復了平靜。
他身形頹廢,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黑色的碎發被汗水黏在額角,冷白的肌膚看著像是沒有半點血色的僵尸。
這一幕撞入阮茶的眼底,她的心臟狠狠一顫。
一股子酸疼的感覺席卷而來。
心潮激烈地翻涌,濃烈的歉疚和心疼蔓延開……
她小跑著沖到顧枕知的面前,半跪在地面上,扶著他的身子依靠在墻壁上,摟著他的脖子,眼眶紅的嚇人,“知知,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來的太晚,讓她愛的人,受了這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