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有點懵，但是卻還是清晰無比地聞到了顧枕知身上的味道。
煙草的味道。
撲面而來的瞬間，她沒忍住嗆的咳嗽幾聲。
然后從顧枕知的懷里掙脫出來，阮茶眉頭微微擰著，瞇著眼睛，像個小偵探一樣，“說！你怎么抽煙了？你為什么抽煙？”
顧枕知垂眸，視線柔軟的一塌糊涂，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女孩的表情，看她的鼻尖微微松動，粉唇輕緩地上下啟動，覺得她可愛的要命。
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如果他失去她了……
顧枕知不敢想，甚至沒有勇氣去想。
如果有那樣一天，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把她藏起來，囚禁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顧枕知的眸子越發深幽，黑眸冷冽，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封容的那些話。
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確實，他本身就是個壞人，他出國的那幾年，為了活下去，他的手上沾過那么多的鮮血，他黑暗又自私，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
可是……
在遇到阮茶之后，他再也沒有做過一件壞事，他小心謹慎，害怕像以前那樣，會讓阮茶受到傷害。
他已經，不算是個壞人了。
他可以，為了阮茶變得很好。
……
那雙清透深幽的眸底，忽然間灼熱了幾分，如同黑暗中滾燙絢爛的煙火，要把阮茶生生燙熱。
她跟顧枕知說了這么半天，男人都是一動不動的，身形未動，表情未動，就連眼神都沒有絲毫的轉移。
就在阮茶以為顧枕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的時候，男人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旋即，一只手收緊她的腰。
俯身，濃烈的呼吸撲面而來。
一雙深瞳如深淵般，幾乎要把阮茶徹底吞噬……
……
程修硯沒想到阮茶的媽媽會主動找上他。
得到消息趕來會所時，望著那清冷的眉眼，神情還略有些怔愣。
他落座后的瞬間，女人沒有拐彎抹角，“茶茶讓你一直在找我的消息，是嗎？”
程修硯所有的猜測和懷疑，在這句話響起的瞬間，終于徹底確定。
在聽完這句后，程修硯向來掛著冷淡笑意的容顏徹底消失。
他忽然拍桌而起，視線微涼，“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茶茶在找你的消息，那你為什么不出現？！”
封容表情淡淡，“這應該跟你無關吧，現在，我要回到茶茶的身邊，你可以給她一個交代了。”
程修硯：“……”
他笑的越發嘲弄。
這個人，是把阮茶當什么？
想回到阮茶身邊，就回去，不想管她的時候，就直接消失。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清楚當年為什么把她拋下？”
“如果你幫我，我可以讓阮茶愛上你，你還要繼續這么咄咄逼人嗎？”
封容的手指隨意一指，包廂內的電腦上，出現了一副畫面。
程修硯看著畫面的內容，瞳孔忽然放大。
等他看完那十幾分鐘的視頻，渾身脫力般跌落在了椅子上。
難以置信的感情交雜在一起。
“即使這樣，你依然愛她嗎？”
程修硯頓了頓，旋即，堅定的聲音略帶顫抖，“我愛她，跟她的身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