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好受不了了。
她從桌面上揚起頭來,藏著刀的目色直接朝著江璐的身上割過去:
“愚人說話自然尖酸刻薄。”
方眠好竟然說自己是愚人?!
易燃易爆.炸的關系讓江璐沖動地站了起來,她看著方眠好坐在那漸漸恢復了面色只覺得她討厭極了。
她瞪著方眠好,挑眉囂張:“眠好,是你自己沒做筆記怎么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呢?”
一口一個自己沒做筆記?
方眠好陡然想起前幾日辦公室里的場景,靈感一觸即發,她貌似發現了一絲絲詭異的疑點。
沉著目色,方眠好攜著自己的疑點重重反問回去:
“你就這么確定我沒做筆記?”
“那不然你倒是把筆記拿出來啊,大不了回辦公室去取咯。”
反正江璐堅信方眠好給不出溫馳漾要的筆記本。
她卻忘了致命的一點,溫馳漾是一名律師,刑事案件也好民事案件也罷這些都離不開敏銳的觀察能力。
這句話破綻百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江璐究竟為什么這么確定方眠好拿不出筆記本?
溫馳漾將冰冷的眼神落到了江璐的身上,她一臉篤信,明擺著她太有自信了。
“江醫生好像有點太過堅信了。”
倏然,他冷調的聲色傳來終止了兩個女人視線當中的火藥味。
方眠好迅疾聞聲回眸,溫馳漾天神公憤的俊容便安撫了自己極度暴躁的內心......
他這是在幫自己說話?
轉眼,方眠好也火力全開,她才不會給溫馳漾拖后腿:
“如果我沒記錯前幾天江醫生在我的辦公桌上翻翻找找,不知道和這件事會不會有什么關系呢?”
她一點即通,全是因為江璐不打自招的肯定。
“你信口開河!方醫生,你少潑臟水到我身上來,人人都知道我們是競爭關系你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競爭關系?”方眠好紅唇忍俊不禁,她揶揄嘲諷:“江璐,如你所說我們是競爭關系,所以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在筆記上動手腳不是嗎?”
“你...你簡直是胡言亂語。”江璐求助地看向溫馳漾,現在方眠好的嘴臉她以為溫馳漾會和自己一樣厭惡的:“溫律師,方醫生這樣潑臟水難道您還不管管嗎?”
“我管不著。”溫馳漾一語擊破了江璐的希望。
他沉著冷靜,看著方眠好對此話的重語氣而略有困惑才又把話說完:
“這水又不是潑在我身上的,即便是,”他忽而笑得溫情,如那撫柳的弱風:“只要是方醫生親手潑的,我倒也受之喜然。”
......
溫馳漾終于犯病了?!
方眠好四下掃視了一眼,眾人的視線都變成為了ai昧的俘虜,輕捶在她的心坎上。
她趕緊起來拉了拉溫馳漾材質舒服的衣袖,小聲嗔責:
“你是不是精神科欠費后逃出病房的?胡說什么!”
趁此機會,溫馳漾反手握住了那軟白的小手,溫度相容,如冰與火的碰撞。
方眠好嘗試甩手:“溫馳漾你......”
“江醫生,你已經把你自己暴露得太明顯了,雙手緊攥,神情慌亂,口不擇言語氣激動,這些已經說明了你在心慌。”
江璐:“你...你們沒有證據,這是污蔑!”
“我看是你污蔑方醫生吧!”姚清清終是忍不住了。
她調出了畫面直接滑出手機,力道正好讓手機在他們三人的視線之內停下。
那是自己剛剛拍下的,恰好是江璐在方眠好工位上翻找的照片。
她嫉惡如仇地說:“江醫生,這是不是你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