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好的邀請函小心放到自己的包里,方眠好就站起來要走。
在這一秒,她又赫然想起了什么來。
夏安然現在對自己的敵意表現得這么明顯是因為她喜歡溫馳漾。
可這樣的一份喜歡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如果是大學那會就種下了苗頭,那么當年自己給溫馳漾的那封告白信她動手腳的幾率不是驟然提高了嗎?
頓時,方眠好的眼中疑云重重,她送去的視線里仿佛風云詭譎,讓夏安然心慌。
“你要走就走,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夏安然,你當年沒做什么虧心事吧?”
此話一出夏安然極度鎮定,她皺起眉頭來,顯得一副方眠好問題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被我刺.激到開始胡言亂語了?”
見她如此,方眠好沒再糾結,她收起突然想起的猜忌,留了話轉身就走:
“刺.激我你倒還沒那本事,不過話我也撂在這,我祈禱你沒做,做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幾秒后,一陣代表著方眠好離去的風鈴聲響起,夏安然看向花藝木門,眼中如深海,復雜,深暗。
同時,M市第一醫院——
方星俊正歡歡喜喜地來上班,已經很久他沒回到醫院來了,總算是找回了的故土的滋味。
一進辦公室他就歡脫的來了一個閃亮登場:
“戰友們,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然而,安靜,沉默,尷尬......
趁著他進修的這段時間里科室是來了不少實習生,但不認識他的實習生臉色窘迫算是正常,可為什么他的同事也一副一言難盡的嘴臉?
嗯?他做錯什么了?
他隨意抓了一名幸運同事,湊到他邊上問道: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發生什么大事了?”
那同事向下看了眼方星俊的腳,見他穿著新款AJ想想那味道就很大。
他輕輕‘嘖’了一聲:
“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你的癖好都被傳開了,不過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大家工作壓力都大,你又是副主任,難免......”
“等等等等?什么怪癖?我有什么怪癖需要被人理解的?”
方星俊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怎么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怪癖?
經過同事的一番解釋,十分鐘后......
一陣大吼劃破了醫院上空——
天臺上,方星俊白大褂在風中飄搖,手舉著電話憤怒狂暴:
“方——眠——好!!你竟然和人說我有聞腳的怪癖?!”
那邊方眠好拿開聽筒躲避他這野獸咆哮一般地怒吼聲,等到聲色停息,她這才拿近電話來:
“方星俊還不是你嘴巴收不住說我是你妹,為了不擾亂正常的工作秩序我當然只能用點手段來打發那些要微信的小姐姐了。”
“你打發你們院的就夠了,我們院的你也不放過?!”
這都傳到自己院來了,讓他以后顏面何存!
方眠好只覺自己冤死了,她當真沒到三院那里去亂說啊。
“你自己也知道M市重點醫院就那么幾家,每家醫院或多或少都有聯系的嘛,所以傳出去也沒什么值得......”
“方眠好!你少和我在那打馬虎眼!我給你三天時間澄清傳言,不然我就打電話給張教授讓她扣你博士證!!!”
‘嘟嘟嘟——’
方眠好直接被掛了電話,她無語地看向手機屏幕上自己老哥的號碼,搖著頭嘖嘖了幾聲。
哎,暴脾氣,真不知道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