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方眠好回過頭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溫馳漾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后。
撞了個滿懷,讓方眠好捂著額頭朝后退步,但她那比天際煙火燦亮的眼眸已經把答案寫得明了。
“眠好,”溫馳漾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那里面正放著那斑駁了歲月痕跡的項鏈:“這是當年你喜歡的項鏈,我收了整整三年,現在我把它物歸原主,你也把你交給我好嗎?”
項鏈,是和方眠好抽屜里那個一模一樣的,可意義卻全然不一樣。
她喜極而泣,掛著水珠的小臉在激動當中堅定不移地點了頭:
“溫馳漾,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七年,你知道嗎,”忽然,方眠好從溫馳漾的腰間抱住了他:“我喜歡你,就算沒有項鏈沒有告白,我也一直都在生生不息的喜歡你。”
那喜歡每每在遲疑里弱下一寸她便揪著它再燃起三寸,直到現在方眠好才發現,原來每一次的后退遲疑都是為了再次助長剪也剪不斷的情愫,是為了這一刻誰都無法阻擋的情深。
從這天開始,在M市大學流傳著這樣一則校園愛情,法律系溫馳漾從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醫學系方眠好。
從此往后,無法自拔,甘愿淪為愛情的俘虜,屈服于眠好所有的溫柔......
兩日后,方眠好開始休假了。
公寓內——
諾大的床上正放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她剛剛去醫院開完會回來正在準備要和溫馳漾一起去C市旅行的行李。
方星俊正賴在她的床上,瞧著她興高采烈地收拾著衣服產生了好奇。
“你以前一到休假可都是能睡到天荒地老的,怎么突然想起去旅行了?”
此時,方眠好正把一件格調不凡的小裙子放進行李箱,她臉上喜滋滋的,隔著距離都仿佛能感染到方星俊那樣。
“就是突然想出去走走,不行嗎?”說著方眠好又抄起了一件衣服走到全身鏡前,比比劃劃,還不忘記詢問哥哥的意見:“怎么樣?好看嗎?”
不對勁。
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方星俊坐正起來,眼尾微微瞇起,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女人是自己那對生活似乎很沒興趣的妹妹。
“方眠好,你到底是和誰去旅行的?不會是和溫馳漾吧?”
這么花枝亂顫,除了溫馳漾能被方星俊自動帶入,他再也想不到旁人了。
眼看著方眠好手上動作停頓了下,方星俊就知道了答案。
他全身上下都在排斥一般:
“不是吧方眠好?那小子才剛剛和你表白你就要和人家私奔了?!”
“會不會說話?”方眠好白了方星俊一眼,把衣服丟到行李箱里頭去:“什么叫做私奔,就是和他去外地走走而已。”
一面說她走到了行李箱邊上去,方星俊也像是一條小尾巴跟著。
他似乎對于自己的妹妹要和一個大男人出去過夜反應特別激動:
“方眠好,這溫馳漾可是展露出獠牙的狼,你和他出去一點也不怕被吃抹干凈的?!”
聞言,方眠好無奈地看向夸張的方星俊。
她伸手去探方星俊額頭上的溫度,又懊惱地‘嘖’了一聲:
“沒病啊,那怎么還一驚一乍的?方星俊你可別再瞎擔心了,人家溫馳漾可比你不知道君子多少,還好意思數落人家?”
方星俊冷哼:“他君子?男人被挑起火來能有幾個君子?”
方眠好氣色甚好的面龐漫出一種嫌棄,她懶得和方星俊廢話,再說溫馳漾是君子還是大灰狼她早就有定數了。
大概是披著狼皮的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