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漾去沖完澡出來就已經是凌晨的時間了,訂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他原本是想要去睡沙發的,可是瞧著方眠好在那里翻來覆去踢被子又有點擔憂。
于是他就帶著一半欣喜,一半憂心地躺到了方眠好的邊上去。
但這真的是非常純粹的一個晚上,雖然溫馳漾必須承認自己是有情緒的,可因為方眠好正在生病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做會傷害她的事情。
他就這樣抱著方眠好一整個夜晚,用自己的體溫來幫方眠好出汗以確保能夠快速退燒。
而這樣一個難以安眠的晚上下來加上藥物的作用方眠好很順利地恢復了正常的體溫。
早晨。
C市不比M市,這是一座能讓人慢下來的城市,街道沒有汽車尾氣污染,傳來的麻雀聲就像是大自然賦予世界的鬧鐘一樣叫醒了睡夢中的人們。
當方眠好緩緩睜開如同上了石頭的眼皮,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舒適的身體上。
赫然她睜大了前一秒還是朦朧的雙目,撐起自己來逼退了所有睡意清楚地看見了眼下有兩道黑眼圈的溫馳漾。
自己怎么會和溫馳漾在一起!
昨天他們......
想法的荒唐讓方眠好看向自己的穿著,見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她卻還沒能松一口氣。
‘啪——’她一巴掌拍在了溫馳漾的腿上。
“溫馳漾!你昨天為什么會睡在我身邊!”
她的喉間有因發燒而灼燒的干澀。
溫馳漾被拍了一下醒了過來,清晨的第一幕就是方眠好橫眉怒目地盯著自己。
他不以為然,笑道:“早。”
“早你個大頭鬼!”
溫馳漾他沒有心!!
“溫馳漾我問你,昨天你到底為什么會睡在我邊上!我有讓你進我房間嗎?!”
昨夜溫馳漾就想到了會迎來方眠好的質問,在一切都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雙手的伸展這下可把他身上的強壯的肌肉都給襯托了出來,深V領的睡袍還若隱若現了他鍛煉的痕跡,這讓方眠好臉紅心跳,二次高燒。
懶腰伸完,溫馳漾被消磨了一個晚上的精神卻沒有那么輕易地回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一直踢被子。”
“......”方眠好眨眨眼,是她嗎?
“不知道是誰一個晚上凈是不安分地亂動。”
“......”方眠好語塞。
“還不知道是誰讓她喝個藥竟然還要用特殊的方法。”
突然,溫馳漾對著身邊被說得找到了些印象的方眠好看去,沒忘記壞壞地挑眉,接近她臉色紅得像是過敏的臉頰:
“是你嗎?眠好?”
“不是!”方眠好下意識反駁,等到沉默下來又想起了剛才溫馳漾話里面的重點。
他剛剛說特殊的方法......
是指什么?
沒等那些羞恥的問題問出口,溫馳漾就占足了便宜起來了。
方眠好望著溫馳漾走向洗手間的背影,忽然鼓足了勇氣喊住了男人的腳步:
“溫馳漾......”
“怎么了?”
“昨晚你沒有對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溫馳漾靠到了后面的墻壁上,故意佯作思考的架勢:
“嗯...讓我想想,昨天某人病懨懨的確實讓人無從下手......”
聽到這方眠好松了一口氣,然而,溫馳漾這說話大喘氣的性子可把她坑慘了!
“但如果非說要有的話,喂藥...算嗎?”
“喂藥?”不算吧?這怎么能算?
溫馳漾知道她在想什么,補充了一句就進了洗手間去:
“哦對,是用嘴,不是用勺子。”
方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