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遮無攔地擁抱這讓方眠好的要強如海潮被淹沒。
她輕微吃力地看著溫馳漾那只裝得下自己的眼睛,那兒清澈透明,干干凈凈。
“溫馳漾,你的甜言……”
“噓,別再叫了,行動就對了。”
哎,真是敗給他了!
方眠好好笑又無奈地踮腳,終于是遂了溫馳漾的心愿給了他想要索取的酣暢。
同時,幾米處之外停著一輛冒著寒意森森的轎車。
車內坐著的人像是一只等待捕食的猛虎,定準了方眠好作為目標,那布滿血管痕跡的手已經第無數次放在了身側的門把上,放上拿下,周而復始,循環無端。
“老先生,您要是想下去的話就下去看看吧,別把自己給氣壞了……”前座的貼身.下屬張兵說道,他是跟隨溫故生多年的老人了,知道他的脾氣。
溫故生卻一次次吞下自己將要溢出來的盛怒,只因知道他貿然前去溫馳漾必會維護方眠好,到時候就又是一次造成斷壁殘垣的災難。
“再等等…至少等到方眠好走后……”
那邊的二人又纏mian好一會,溫馳漾才戀戀不舍地放了方眠好上樓去。
總算是讓這里的溫故生抓住了機會,他毫不猶豫地開門下來,敞開的西服正把他圓.潤的肚腩展示出,走路間還依稀可見肚皮的微晃。
就在溫馳漾笑著目送方眠好進樓道后,他剛轉身入目的男人就直接將他的溫柔全部逼退。
溫馳漾的身上氣度不凡,能夠感覺得到溫故生的來者不善以至于他并沒有想要與面前的男人糾纏。
他只是徑直提步朝著車門邊走去,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溫故生吃一個閉門羹。
但溫故生既然來了又怎么可能放任溫馳漾就這樣瀟灑地離開?
在他即將要拉動門把進車內時,溫故生忽然就用自己帶著絕對氣焰的聲音喊停了他:
“你難道就是用這樣的態度甩臉色給你父親看的嗎?”
漂亮的指尖縮了回來,溫馳漾在年久失修一閃一閃的街燈下送去了一個足夠冷顫人心的目光:
“你不必拿著父親兩個字來壓我,最對我起不到作用的就是這個稱謂。”
“我不管你現在心里頭是怎么想我的,總之我絕不允許你跟方眠好在一起,剛才我都看見了,我之所以沒有上來打斷你無非就是在給你留有顏面。”
顏面?
他何曾需要溫故生來給自己顏面?
從小到大他的所有顏面都是自己爭取的,而溫故生只會一昧地潑他冷水,不假思索地在外人面前拿著謙虛當幌子不給他臺階下。
想起這些再重新來聽溫故生口中所說的顏面,讓溫馳漾不由得失笑:
“你溫故生的面子那多值錢啊,我怎么敢要你給我的顏面?”他頓了頓,似在斟酌:
“還有,既然來了我就把事情說開了,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派人去醫院要見眠好的事情,我裝聾作啞不代表我傻到了家。”
溫故生聞言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心下也慢了一拍。
分明在醫院的時候他也沒有暴露了自己可為什么現在在溫馳漾的嘴巴里面卻把這一切知道得這么詳細?
他的眉頭因為懷疑而緊擰,像極了兩只毛蟲,他凝視著溫馳漾語氣有幾分慎重: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方眠好跟你打小報告了?”
溫馳漾為他的愚蠢冷哼:
“那你可太低估我了,有些東西可是互相的,你能讓人隨時探查我的行蹤,怎么我就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