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漾怎么回事嘛……
莫名危險得令人擔憂,又莫名邪性得令人著迷……
奇怪……
半小時后,院門口——
“溫律師,真的要這樣嗎?”顧肯換了件白色T恤,坐在溫馳漾剛才‘斥巨資’和收廢品阿公借來的三輪車上。
他幽怨死了,報仇就上前去開戰啊,干嘛要自己穿得這么奇奇怪怪還打扮成送水的工人?
溫馳漾現在的態度卻不容置疑,他坐在后座只展露出半張側顏,盯緊了門口的方向:
“我很像是在開玩笑?”
“但您也不能……”
“這個月工資翻倍,做不做?”
聽到翻倍顧肯眼睛都亮了,他可不是傻子,本來他的月薪就高得嚇人,現在竟還有翻倍的機會。
拜托,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誰不做誰白癡好吧?!
“做!”他用力點了下腦袋,格外有干勁地轉頭去確認被動過手腳的大桶水一會能夠正常發揮。
很快,陳鼎就從醫院正門走了出來。
盯準了目標顧肯腳踩三輪就朝著那男人的方向沖過去!
‘叮鈴鈴——’
“讓開讓開!!”
聽見身側的三輪車聲一來,陳鼎幾乎是下意識地跳了開來,可車速實在是過于迅猛以至于他朝后躲閃時腳踝不聽使喚地拐了一個彎,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嘶——”
顧肯見人摔倒跟著就是一個機靈,他偽造出車身失控,故意將車朝著陳鼎的那一側放倒。
“啊!我的水啊!”他假裝火急就要去護住那將要從三輪車上彈出來的大水桶,一個用力抓起水桶將那動過手腳的口向著地上的陳鼎。
‘嘩——’這一次水全部從蓋子被旋開的水桶當中傾巢而出,淋了那地板上的陳鼎整整一身。
陳鼎剛摔倒就要破口打罵的火氣又被這么一桶桶裝水給澆熄了。
他本就沒幾根頭發,這下被水一撒那難得的幾根發絲就像是刺猬一樣豎了起來。
伸手捋了一把臉上帶著的水,他從地上像是兔子一樣躥了起來:
“你什么人啊!醫院門口車騎那么快做什么!”
顧肯瞧他被自己淋了一身的狼狽樣心中早就樂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是該好好洗洗了,竟然拿他的臟手碰了方醫生?
“大哥,這是醫院門口,可這是自行車道啊,是你穿了我的車道還說我快?”
陳鼎安靜了一秒,低眉看了看地面,果然還真是自行車道。
“你一個送水的怎么這么理直氣壯?走!跟我去派出所好好說一說!”
他就去拉顧肯的手,然而顧肯猛然一甩:
“倒霉催的,我沒讓你賠我水錢就不錯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免費給你洗洗你不用謝我了!”
說完顧肯扶起溫馳漾花了五十塊租來的三輪,老練地腳一蹬,揚長而去。
陳鼎還要上前去追,可自行車道很快就又有人要通過朝他按了鈴,讓他不得不自認了倒霉往人行道上避。
車內——
顧肯把三輪還了回去,回到車內就等著溫馳漾夸夸自己來著。
“溫律師,我這次可為了你連老臉都豁出去了,”他扇著風一副功成名就歸來的模樣:“我這輩子還真沒做過這么不講理的事情。”
溫馳漾抿著唇,他是想說顧肯不講理起來的樣子真是本色出演,愣是給忍住了。
“嗯,做的不錯,改明買輛二手三輪給你蹬著來上班。”
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