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方眠好哪怕被撞疼了也是死死護著懷里的溫知楠。
她看著男人圍來,抱著孩子畏畏縮縮:
“你們別過來,你們…你們要是再往前我就…就……”
四下飄動目光,她定格在了書桌上的一把美工刀身上,毅然決然地抓起來,推出刀尖,她便對著自己的側頸。
當然,身為醫生的她即便真的扎下去也不會讓自己有事,這么做無外乎就是威脅。
“你們要是再接近我今天臨灣別墅就會出條人命!你們是來抓人的,可要是身上擔上命案這輩子就都別想翻身了!”
“威脅我們?”男人瞇眼。
“是威脅,有能耐你們就別受我這份威脅!”
此時,方眠好并未注意身側的另一男人chun蠢yu動,將要接近。
男人步步過來,終于,他如一支飛出弓的箭來勢兇猛朝著方眠好沖去!
眼看著手就要夠到她手里的刀,驀然,手臂一疼,‘咔嚓’的脫臼聲音后他被一只有力的手摔到了地面上去!
“啊——溫…溫馳漾?!”
“粑粑!”楠楠眼中都是光。
方眠好也在看見溫馳漾時候從嘴里舒了一口結在心頭的氣,她雙眸放松下來,手也終于放下了尖銳的刀。
他回來了。
每次危險來臨,他總能像是英雄一樣沖入她的世界……
溫馳漾面色肅得比深山老林還要可怕,他傲/然睥睨地上的男人,恨不得上去再踩上一腳:
“不是很厲害嗎?站起來。”
男人沒動。
“我讓你站起來!”
這次,男人發抖著照做。
只看,溫馳漾回頭從方眠好手里要把美工刀拿了過來,此舉讓方眠好嚇得不敢松手。
“溫馳漾,你想……”
“乖,松手。”
不會是氣急敗壞要做傻事吧,這怎么可以!
“不行,我不能看著你……”
然而,溫馳漾在暗處拍了拍方眠好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
他把刀輕奪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就提步朝著手臂脫臼的男人走去,他一步一步,似地獄使者,帶著要終結罪惡的妖氣。
“溫…溫馳漾,你想做什么…你是律師!你不能殺…啊!你!”
下一秒,冰冷的刀尖貼在了男人的喉管處,溫馳漾的眼中也冷得像是一塊冰。
方眠好知道他還有理智,就只能捂著溫知楠的眼睛,好不讓孩子被爸爸的模樣給留了陰影。
“你做得很好,把我護得勞心費神的女人逼著拿刀相逼,把我守得小心翼翼的女兒嚇得掉了這么多眼淚,真的做得很好。”
“我,我也是替人賣命……”
“那不妨你也替人送一命如何?”溫馳漾把刀更貼近了男人,哪怕是知道他沒有要把事情做絕,氣氛還是越來越不受控制。
男人嚇得連話都要不會說了,他咬字顫/抖,發音不清:
“溫…溫律師,您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留你一條命可以,”溫馳漾松了口,他卻把刀‘哐當’丟在了地上。
這讓男人嚇得肝膽俱裂。
他退開,雙手插兜,樣貌漸漸回歸了常色:
“留你們四個人其中一個人手指在這,這件事就算結束。”
手指?這不是和要命差不了多少嗎!
聞言,四個人大眼瞪小眼,試圖用眼神角逐出那個冤大頭。
然而,溫馳漾卻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他又一次把嚇得都要sui褲子的男人手抓來,就壓在了地上:
“既然都不愿意主動那就你了吧,動手!別讓我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