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律所——
保姆回來了,溫馳漾也能安心工作了。
清晨的律所安靜無比,尤其是溫馳漾的這個樓層更是靜得針落都能聽見。
溫馳漾太過專注,并沒注意此時辦公室門口一名身穿海藍色名牌西裝的女人正在看著里面工作的他。
女人的身材非常火辣,深V領的搭配拖顯著她的氣質和驕傲,立肩的設計也符合現代OL的專業性。
她柳葉眼中一如既往都是淡淡的,見著小一陣子沒見的老朋友還是不曾擁有什么情緒,似乎是冷淡慣了。
這時,顧肯走來,滿滿都是驚喜:“謝總?您回來啦?”
謝以沉聽見動靜看了過去,她嘴角勾著禮貌也疏遠的弧度,始終給人距離感:
“顧助理,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您來找溫律師的吧?這邊請。”
說完顧肯主動推門進來。
謝以沉是溫馳漾律所的合伙人,他們二人是在外國學習時候認識的,身為法律和商業雙博士學位的她比溫馳漾大上一歲,給人的印象總是靠譜和嚴謹。
“溫律師,您看看是誰來了?”
正在工作的溫馳漾下意識以為是方眠好,他滿眸都是欣喜地抬眼,但在看見了謝以沉時眸中還是落寞了下去。
美人眼明心亮,又怎么看不出他的色變:
“溫律師這是看見我很失望了?”
“誤會了,”溫馳漾起身扣上自己的西裝外套,他對謝以沉一直都是和她對自己一樣,工作居多,少有玩笑話:“這是玩夠了打算回來接接案子了?”
“瞧你說的。”
二人一起坐到了會客用的沙發上,顧肯見著兩位精英齊聚也識趣地往外退。
溫馳漾為謝以沉倒了杯茶水:
“這次回來是打算留下了?”
這幾年的時間謝以沉一直都在忙著家里公司的事務,在律所這邊她也是只出錢不出力,不過溫馳漾聽她說過,她最終的夢想還是律師。
哪怕家里再有錢,她最愛的也還是那種據理力爭、針鋒相對的ci/激。
謝以沉接過了茶杯,她做了很漂亮的美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精致:
“是啊,商界待久了眼光都變得一塌糊涂,在我變成那種沉浸在紙醉金迷的女人之前還是趕緊回來做喜歡的事情比較好。”
溫馳漾笑笑,他們的對話一向是比較泛善可陳,翻不出什么波/濤:
“嗯,你的辦公室一直都留著,隨時歡迎。”
此時,醫院——
“患者男,四十五歲,常年高血壓未規范就醫,三十分鐘前開始xiong悶,救護車到場的時候已經昏迷,心跳驟停,急診醫生及時心肺復蘇恢復心跳呼吸,現懷疑是高血壓心臟病。”
“去準備一下。”
方眠好正和幾名護士推著輪床往急診的方向趕去,這一路上她都擰緊著眉頭,腳步飛速,也顧不得自己的腰部還有受傷。
因為是臨時被急診抓下來會診的所以她的手機一著急就忘記在了辦公室當中。
晨間的光線射破了云層,打開了柔焦濾鏡散落在桌面上,方眠好的手機正一次次震動著,而上面的稱呼是老爸。
今年的年是在一月份,比較早,所以他打來也是為了讓方眠好邀請溫馳漾一起來家里吃一頓團圓飯,沒曾想正好還碰上了女兒不接電話。
響了好一會,見方眠好沒有接,方言東就給掛斷了。
他身邊湊著耳朵來聽的顧姿很是急忙:“怎么樣了?沒接嗎?”
方言東這都習慣了,自己當年參加工作的時候不也是忙得連喝水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如此沒效率,他便站了起來,打算去換衣服了:
“我看還是我親自去找一趟馳漾好了,你這女兒忙起來怕是分/身都顧不得我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