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方眠好和方言東單獨在喝咖啡。
他們兩個人均是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方眠好腦袋里是一團空白,方言東則是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糾結著。
咖啡店里面人潮擁擠來來往往,所有的人好像都慢不下來,直到前面的服務員叫號聲音響起,幾乎是同時方言東抓起了自己的手機。
“不行,我得給溫馳漾這小子打個電話!”
方眠好從沉默當中驚覺,她嚇了一跳趕緊微微起身去抓過了父親的手機:
“哎呀爸,你給馳漾打電話做什么?這件事又不是他的不對……”
人家溫故生要來溫馳漾也攔不住啊,總不能叫他派個人天天跟在溫故生的身后吧?
可是她似乎誤會了方言東的意思,他能分的清楚事情孰是孰非,他去抓了一把自己的手機,只是被手腳敏銳的方眠好給躲開了。
“眠好啊,我不是要去責備馳漾,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保護你,”他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現在你是一個被動的位置,溫故生是溫馳漾的父親很多話你是不能說的。”
方眠好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內自己都喜歡不起來低喪的樣子:
“我知道…可是馳漾不能一直保護我,爸,我想讓他自己解決,他總會解決好的。”
“你啊…真是…哎!”
晚上,方眠好公寓——
廚房里面正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餐前協奏曲,方眠好負責切菜,而溫馳漾負責炒菜。
家常溫馨的一幕能夠如此和順那是因為方眠好現在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她的手里拿著菜刀,眼神空空地盯著可憐的白蘿卜,一刀刀的是越下刀越虛。
最擔心的事情也還是發生了,一個不注意方眠好一刀切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嘶——’
‘哐當——’
痛呼和菜刀掉落的聲音同時響起,溫馳漾條件反射地轉身過來,一看方眠好食指上血流不止可比自己受傷還要緊張:
“怎么這么不小心?走走走,出來包扎一下。”
方眠好覺得一個小小的傷口實在沒必要,她抽開了手,眼神幾分逃避:
“小傷而已。”
“這都流血了,止不住怎么辦?”
“你也太小瞧我的血小板了吧?就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我還沒嬌氣到那種程度好嗎?”
似乎是這句話的語氣有些過重了,方眠好自己也跟著愣了一下。
她反/應過來才知道解釋:“馳漾,我……”
溫馳漾忽然雙手撐在了方眠好身側的柜臺上,皺著眉頭,看出了什么:
“你今天很奇怪,發生什么事情了?”
一定有心事。
因內疚對溫馳漾態度惡劣,方眠好低頭:
“我能有什么事情,每天不就都是…哎哎哎,你好好說話,jie領帶做什么!!”
她驚得不行,完全沒弄懂溫馳漾把手放在領帶上是什么意思。
然而,溫馳漾將領帶松到了一半,鎖骨恰到好處地形成若隱若現的you/惑,靠近眠好,他警告地說:
“說實話,不然我要采取暴力措施了。”
“你就不怕我將計就計?”方眠好就是這么隨口一問,誰知道下一秒自己還真的是被溫馳漾給扛到了肩頭上來:“啊啊!!溫馳漾!!”
幾秒鐘后,被丟在門廳沙發上的她就想要起來,可是愣是被溫馳漾又給壓了下去。
“溫馳漾,我就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忍忍!這事情不能太那啥的!”
忍?
“眠好,你總有事情瞞著我,今天這一課就上怎么坦誠相見。”
看他會不會欺負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