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五點——
方眠好披著一件朱紅色的羊毛外套就來到了陸遲的房間,她的氣色恢復了不少,紅色的衣服也顯得她的皮膚白皙清透。
站在門邊,背后是還沒能迎來破曉的天,面前是陸遲獨自一人收拾東西的背影。
平心而論,陸遲是個優秀也儒雅的男人,除了在外人面前圓滑些,真是沒有什么其他的缺點。
“陸遲。”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方眠好出了聲音。
正在收拾的陸遲條件反射地回了頭,看見方眠好后眼中擠滿了意外:
“眠好,你怎么來了?”他趕緊把床上的行李箱挪到地上,笑道:“房內沒地方能落腳,坐著吧。”
方眠好走進來,并未坐下。
她只是站在陸遲的面前,也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來是有話要問你的,你昨天說喜歡了我五年,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自己說過嗎?
陸遲突然腦袋就嗡嗡作響,這是個秘密,可方眠好怎么就知道了?
看著他眼神當中有幾分閃躲,方眠好前一步,繼續逼問:
“陸遲,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隱瞞了我些什么?”
“眠好,昨天我喝醉了,都是醉話,你別當真。”
“醉話?陸遲,你躲閃的樣子就像是個藏不住心思的孩子,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我們認識不是在三年前,你早就認識我,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為什么?!”
方眠好越說越激動,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懷疑起了陸遲來,但事實證明,她需要一個答案,迫切一個答案。
在冰冷灌入的房內,陸遲好像是在受刑那樣煎熬著。
他吸收著面前方眠好氣急懷疑的模樣,想要伸手去抓她的雙臂好好解釋,還是被她如避難那樣迅疾躲開了。
“你聽說我說……”
方眠好退后一步:“別碰我,你這個樣子叫我感到可怕。”
感到…可怕……
陸遲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方眠好眼里竟已經變成了可怕,他們之間就好像是有一座架不起來的橋梁,任憑一方如何努力都沒有用。
“在你眼里我對于你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可怕的人了,是嗎?”
“對,”方眠好冷著臉,她最冰冷的樣子全都給了陸遲:“陸遲,你給我一句實話,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陸遲雙手悄然緊握,用靜默來回答方眠好自己并不情愿。
“好,你既然不說那我也不逼你,”看陸遲也不想說,方眠好轉身要走:“回M市之后我不會再見你,像你這么危險的人物,我方眠好惜命,不想交集。”
她走到了門邊,陸遲也擔心之后她真對自己避而遠之趕緊上前去把她的手拉了回來:
“眠好!我說!我都說!”
真是怕了方眠好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陸遲發現自己對她原來一直也都是小心翼翼。
方眠好回頭,甩開了陸遲的手,沒說話,等著他的答案。
只看,陸遲不敢直視她雙眸地垂下了眼眸:
“我五年前就知道你,那個時候你和溫馳漾在福利院,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認定了是你。”
五年前的福利院,是方眠好和溫馳漾一起遇見那個偷東西小孩的時候。
那日是碧藍晴空,春天的活潑當時還能站在方眠好的嘴角,陸遲將永遠記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