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五皇子面癱臉忽然有了一絲裂縫,竟然明顯地惱了,目光要殺人一般犀利地掃過來。韓十一已經嗖地一溜煙竄進了院子里,心說果然這面癱貨心理陰暗性格扭曲。
于是當韓十一進學堂看到一臉怪笑的王仲鈺時,覺得這小子雖然不著調了點,但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厭了,起碼他讓人一眼看到底,不遮不藏的很好懂。
但是韓十一對王仲鈺的好感只持續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小子把一本《道德經》卷成筒戳了戳韓十一的后背,俊美的臉湊過來,施施然說道:“你到底跟爺比什么?拿定主意沒?你是不是認輸了不好意思說……”
于是韓十一花了一堂課的時間思索比什么她能輕而易舉贏了王仲鈺,最終她左手揮毫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大字“爬樹”。
韓十一自幼被父親當做繼承人培養,也算是半個文韜武略,雖然馬上功夫差些,但是近身拳腳還過得去,因身子輕盈靈巧,又尤以輕功見長。至于爬樹嘛,這個不是學的,她三四歲時就已經通過自學熟練掌握了這項本領,到是她的胞弟像個女孩兒一樣,每次都站在樹下,微瞇著內雙的鳳眼抬頭看著她爬得高高的,很擔心的喊著“姐姐,快下來,姐姐,小心啊。”韓十一想到那個早夭的弟弟,心里泛起一股澀意,如果他還在,自己大約不必過得如此辛苦吧。
隔離一會兒就見王仲鈺將那宣紙揉成一團扔了回來,韓十一展開一眼,上面寫著“賭注呢?”
韓十一回頭斜眼瞧著王仲鈺,低聲說道:“賭注是一定要有的,你我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清貴人兒,不如就賭誰輸了誰就扮成女人繞著國子監跑一圈,如何?”
王仲鈺笑道:“既然你這個小兔子想要穿了女裝在人前顯擺一番,爺沒理由不成全你,那就這么定了!你趕緊著人做幾套女裝去吧,銀子不夠爺給你打賞你。”
韓十一撇撇嘴:“你那點銀子還是留著自己買胭脂水粉吧,也不照照鏡子,到底誰小白臉一張像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