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吃了三四年的烤兔腿,他很想換個口味了,哪怕是烤雞也行啊。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周落坐在凳子上,用手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腿。
這腿落下的舊傷,確實不易多走路。
“以前你愛吃,我怕你想念。”大佬一言一行無懈可擊。
而且很真誠。
張瑞愣了一下,放下烤兔腿去端了些放了艾草的溫水。
把那雙傷痕累累的腳放在艾草水里的時候,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張瑞還是忍不住紅了眼,是什么人如此喪心病狂對一個小女孩下這么重的手。
張瑞第一次見到周落的時候,她才七歲,就現在這樣一瘸一拐了。
雖然紅姐也找郎中救助過,依舊收效甚微。
水花輕輕的散在腳面上,張瑞輕聲輕腳的如同在擦拭一個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外面的言論你也聽到了吧?”周落直言了當,他覺得有必要來安慰一下反派爸爸。
要不他心靈脆弱一蹶不振了呢?
任務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流言止于智者,你不必耿耿于懷。”張瑞把周落的腳擦干凈淡淡的說著。
絲毫沒有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語。
他起身熟門熟路的倒了洗腳水,擺放好給周落弄的東倒西歪的東西。
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如同做了多年的童養媳一樣。
大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他們說的你真不放心上?”
張瑞點點頭:“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會履行我的承諾的。”
“哦!”大佬拍拍自己邊上的位置。
“我晚上還要溫書。”說著紅到耳根的張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大佬一臉懵逼。
【二狗子我只想他坐在床邊和我說說話,我好安慰安慰他,他這是怎么了?】大佬對于張瑞的反應那是云里霧里。
【可能怕你把他生吞活剝了。】二狗子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非要詆毀一個人的話,二選一,他一定堅定不移的站在它戰神爸爸的那邊。
畢竟它是忠心耿耿的系統。
急急忙忙跑回到書房的張瑞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剛才也沒說什么。
他剛才也沒有做什么。
怎么自己就這樣火急火燎了?
不,她怎么就迫不及待了?她一定是對外面的無稽之談上心了。
怕他有功名之后會嫌棄她。
所以她想生米煮成熟飯。
可是自己這只煮熟的丫頭就這么跑了。
張瑞有些于心不忍了,尤其想起大佬傷痕累累的殘腿。
他在房間的門口來回的踱步:要不要自告奮勇的送上門一次?
張瑞臉上火燒云一樣,看著分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