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已十年有余,不曾選舉秀女,也不曾動立后的心思。
所有人都道皇上對她用情至深,他們有同甘共苦的情誼,可是誰能想寵冠后宮的她竟然還是個完璧之身。
有苦不能言。
“臣妾叩見皇上。”
“起來吧,都是從那場變故走來的,你我不需要粉飾太平。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許諾你鄭家只要安分守己,該有的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鄭貴妃抬起眸子,眼里噙著的都是淚水,當初年輕氣盛的她確實沒有把南宮離放在心上。
甚至輔助南宮離,也是因為他的腿好了,有機會繼承大統。
可是這十來年。
她已經沉迷其中了,她愛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愛的無可自拔。
她發瘋似的抱著南宮離:“皇上就讓臣妾侍奉你一次好嗎?就一次?南宮家總是要開枝散葉的。”
外人都以為她專寵,偌大的后宮只有她一人,可是她日日獨守空房過著青燈古佛的日子。
南宮離有些厭棄的推開了鄭貴妃:“我們各取所需,銀貨兩訖,若再要求就逾越了。”
南宮離終究還是采納了她要繼承大統的想法,從旁枝挑選了個心性和資質都不錯的孩子進行培養。
南宮離撫摸著那個已經泛白的香囊對地上那個少年太子道:“朕現在就把天下交給你,你要好自為之。”
“鄭家如果安分守己也就罷了,畢竟有從龍之功,鄭家后生倒也是將才。
若如上躥下跳,生出異心就除了,總不能動搖了根基,因小失大。”
“我明日就出宮,許就不回來了。”
“父皇要去哪兒?這萬里江山還需要父皇呢。”地上的那人惶恐不安道。
“西北苦寒之地。”南宮離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太子愣了一下道:“等明年春暖花開,兒臣陪父皇去。
如今苦寒之地正是大雪紛飛,路上多有不便,還父皇三思。”
“明日啟程,那年也是冰天雪地,這個時候剛剛好,不早不晚。”
南宮離當即寫下禪讓詔書后,帶著少數的親衛去了苦寒之地。
當年他和云落住的那個院子,這些年他都叫人悉心打理著,倒也以舊修舊。
只是物是人非。
人面不知何處去,雪花依舊落紛紛。
南宮離慢慢的躺在云落當年為他擋刀的地方,嘴里喃喃自語:“謝謝你,謝謝你曾經為我拼過命。”
他高大的身軀慢慢的蜷縮在一團,一如當年云落撲過來的樣子。
他悄悄的閉著眼睛,雪花一開始落在他的臉上還會消融,后來他的臉敷上了一層薄冰。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如果來世遇到你,我不要江山只要你。
只要你。
落落,你當時問我開不開心。
其實登上九五之尊的日日夜夜我都沒有開心過。
【小落落呀,你看看我的戰神爸爸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樣了。】
明明是春秋鼎盛之年,幾年光景就成了老態龍鐘、步履滄桑。
“那你下一個世界給你戰神爸爸挑好一點的呀?”
【如你所愿。】碎神號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