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
“落落·······落落。”張峰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他的心給揪了起來,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
“恩?”張落迷迷糊糊的應著。
“你還活著啊。”張峰抱著張落喜極而泣。
稍微有些清醒的大佬騰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剛她其實只是做噩夢了……
她不懷好意的看著屋里那三個大眼瞪小眼的人道:“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那是必須的。”張峰說著掏出了大哥大。
“雖然是你的至親,但是法不容情。”
張小杰慌忙按住了張峰的手,懇求道:“賠錢貨······不。
姐姐我們是你們的家人啊,你要是報警了,我們去班房,家里兩個老的和兩個小的該怎么辦。”
“你看看你的弟媳婦還身懷六甲呢,你可不能那么做啊。”
張落斜眼道:“你們只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是你們的家人,你們這不叫親情,是叫利用,利用懂嗎?”
張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輕,卻直擊心靈。
張小杰后退了一步拉住了梨花道:“她是始作俑者,河粉是她拿回來的,也是她煮的,和我沒有關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梨花氣的怒目圓睜:“張小杰你說過,我是你從小到大唯一愛過的女人,現在有事情你怎么可以往我身上推呢。”
如果沒有見過江景,一直是井底之蛙的張小杰,確實覺得梨花在張家村也是可圈可點的。
但問題是看過大海的他怎么能安于現狀家門口的臭水溝。
梨花如今不過就是個粗糙的婦人而已。
“我之前沒吃過蛋糕,以為白砂糖就是最美味的食物。
如今看你和鄉下的中年婦女沒啥區別了,以后我家跟著姐姐一定會大富大貴的,我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
張峰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都是興奮,如今他家已經今非昔比了,而今天張峰居然是開車回來的。
那么以后張峰的錢也就是他們張家的了。
“你·······你忘恩負義·······你寡廉鮮恥·····。”梨花氣的張牙舞爪。
張落還沒有動手,張小杰和梨花就互相掐架起來。
那六個月身孕據說還是兒子都胎兒,終究沒有保住。
而且在搶救的過程中,梨花因為大出血還給摘了子宮,這輩子怕是再難懷上兒子了。
因為怕張落舊事重提,真的去報警了,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不梨花前腳剛一出院,他們兩個就逃之夭夭了。
回到張家村后,張母就不依不饒了,畢竟在她心里,兒子可是和皇帝一樣尊貴的人,怎么能要個不能生娃娃的媳婦呢。
一天到晚不是對梨花指桑罵槐,就是故意給梨花找茬,甚至把她和女兒的東西一股腦丟在院子里。
讓她們滾回娘家去。
張小杰對這事也是喜樂見聞的,不僅沒有幫助梨花母女,甚至還吵吵著要離婚,要另外安家落戶,張父、張母也是極力慫恿。
畢竟張家以后是要發達了的。
怎么能讓一個不懂事的女人給拖累了,如果你生兩個兒子也就算了,可還是兩個丫頭片子。
張母不僅沒有給梨花好臉色看,還把她的東西全扔到院子外,兇神惡煞的勢必要把梨花驅趕回娘家。
給逼上絕路的梨花半夜里揮舞了一把鋒利的剪刀,一夜時間張小杰成了名副其實的張公公。
兩人的婚到底是沒有離成,但日子過得雞飛狗跳、怨聲載道,誰也撈不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