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火光躍動,映在她的眼底,讓人捉摸不透。
終于,
陌路開始后悔,覺察到欺負不對的時候,沒有果斷的出去了。
在外面等著,好像也挺好的?
他要不,現在起身出去?
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可,他背過身,一動不敢動。
甚至害怕發出聲響,引來少夫人的不滿。
畢竟人家一本正經在“馴夫”
云落拿起七葉一枝花花的,隨手一折,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噼里啪啦的聲響,七葉一枝花那原本青翠鮮嫩表皮下,
鮮綠的汁水,和熱水里的藥湯混合著。
陌路看了陷入了沉默,終于鼓足勇氣說道:“我們少將軍是個癡情的人。”
好像又哪里說錯了,忙改口道:“少將軍是個負責的人。”
好像還是不對。
怎么總是多說多錯呢。
這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怎么就氣場那么飄忽不定呢。
他膽怯了。
“陸云你怎么不說話,是心虛了嗎?”
沈落眉頭微挑,瞥了他一眼。
陸云有些尷尬的換了個姿勢坐著,別開了臉。
“我不知道說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得,說了跟沒說一樣。
沈落輕輕撇嘴,但也沒太在意。
......
帳篷之內一陣安靜。
他說的只是兒時戲言,是真的。
可為啥,她那么生氣啊。
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雖然一直坐著不動的陸云,還是在心里蕩漾開了,也不知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師從何人,眼光如此犀利敏銳。
知道他有一點心虛。
可改坦白的,已經坦白了。
他也不知道,因為兒時一句戲言,可心居然不遠萬里來苦寒之地找他。
甚至有沒有那句戲言,他都想不起來了。
沈落居然還不依不饒。
“陌先生我們出去義診吧。”云落弄好手里的藥材,起身說道。
“昨兒少夫人提出今天要義診,附近的居民都欣喜若狂呢,早就準備好了。”
回過神的陌路忙說道。
他就想早點出這個帳篷。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云落走到帳篷門口又開口道,“好給你留出時間。”
“你簡直……不可理喻。”陸云氣呼呼的說道。
寒風里沈落卷著袖子,露出凍的通紅的手臂,正給一個一臉滄桑,但是看著還精神抖擻的老太婆診斷。
她遠遠就看到陸云來了,只是抬頭朝陸云點點頭,沒有再做其他言語。
沈落把好脈對那個大娘說:“大娘你就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其他事情不要去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大娘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這一輩子發放這苦寒之地,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啊,
這不剛種上什么經濟植物,等著發家致富,怎么就得了絕癥了,我的命怎么就那么的苦啊。”
那大娘哭得是一聲比一聲凄涼啊,還拍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