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健忽的停住腳步,回頭對著李月舒邪魅一笑,繼而拉著她進了園湖旁一片小樹林。
婆娑的樹影恰好篩下銀白的月光,將長長的石椅、軟軟的草地映照得一清二楚。
王孝健一把將李月舒推~倒在了石椅上。
暖暖熏人的酒氣叫李月舒沉~醉迷~離。
久~違的熟悉的,如此近如此近的接~觸。
李月舒看著眼前王孝健的面孔,這張在夢境中折磨了她一個月的臉還是那么風流俊秀,此刻近在眼前。
李月舒心頭有恨,愛恨交加著,不由流淚恨聲說道:“新房里那位竟然不能打動你嗎?你竟要舍她而尋我?小叔,這是為什么啊?”
年輕的少婦因為嗔怪眉眼全是風情,王孝健也是自嘲一笑,說道:“懷舊吧。這是一種情懷,嫂嫂可懂?”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嗎?
月光雪白,映出他湖水一樣的眸光,李月舒在他的眸光里瞬間就被溺斃了。
……
……
許衛今夜在齊王宮參加新齊王舉行的家宴,回到卿大夫府上時已是亥時。
這個時辰,夫人李氏早就歇下了,何況今夜不是他歇在她屋子里的日子,許衛并未去打擾李氏,徑直往二姨娘夢雪的院子里去。
如今的卿大夫府邸是許衛初來齊都時,老齊王也就是如今的天子為他置備的府邸,府里有一處院子名喚“晴雪園”,恰好映了夢雪的雪字,許衛便讓夢雪住在了晴雪園里。
在齊都已經住了十二年,沒到冬天,陪著夢雪在晴雪園賞雪是許衛必做的事。
晴雪園的雪景在整個齊都都是聞名的,然而卿大夫府外的人也只能是聞名,不能親見,晴雪園那位雪姨娘的美貌在整個齊都也是聞名的,同樣,齊都里的人也只是聞名,不能親見。
許衛很快就見到了夢雪。
她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色的衣裙,等許衛到了,就立即讓婢女伺候許衛沐浴更衣。
許衛換上白色的寢衣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出現了雪姨娘面前。
屋子里沒有婢女,只有學姨娘一人。
許衛親去關門上鎖,然后到雪姨娘一早就鋪好的貴妃榻上躺下。
見許衛躺好了,夢雪熄了燈,也上了自己床上躺好。
“夢雪。”黑暗中響起許衛的聲音。
夢雪說道:“老爺今夜飲了酒,早些睡吧,明日還要上朝。”
許衛卻沒有睡意,適才沐浴,熱水將他的酒意都澆散了,此刻清醒得很。
實際上,每次宿在晴雪園,許衛都是久久不能入眠。
“夢雪,我今夜是從齊王宮回來的。新齊王的家宴。”
夢雪“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