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婢女更是嚇傻了。
完了完了,小姐的計策失敗了。
溫圓儀青著臉,手里帕子幾乎被絞斷,“章穎,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溫圓儀很受傷,她最好的姐妹竟然這么惡毒,苦心孤詣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還好周公子正人君子沒有上當,只派了親妹妹前來赴約,否則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叫我陷害你?”章穎經過片刻的掙扎就開始狡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是自己的腿邁進春風樓的,還是我將你從郡守府里捆出來的?如果不是,你怪我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肖想了那個窮書生,才上趕著巴巴來見他。”
“章穎你——”溫圓儀漲紅了臉,這個秘密只有章穎知道,她當她是最好的姐妹才流露真情,然而章穎卻將這個作為利器刺向她。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章穎口無遮攔,溫圓儀只覺羞赧難當,只恨不能找個地洞鉆下去。
溫圓儀被章穎氣得手腳發抖發麻的時候,有一只溫暖而柔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定睛看向一旁,是沈昌平。
沈昌平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笑容,繼而對章穎說道:“章穎小姐說圓儀小姐肖想了周公子,有何憑證?”
章穎一怔,繼而道:“她親口說的。”
沈昌平冷笑道:“是嗎?你這紅口白牙栽贓陷害的,自然說什么都可以,我也可以說你肖想了周公子呢。”
“我怎么可能?”章穎不服氣。
沈昌平淡定一笑:“口頭的栽贓陷害無憑無據,造謠就可以抹黑,但是你做局陷害圓儀小姐和周公子,試圖玷污圓儀小姐和周公子清譽卻是有真憑實據的。”
沈昌平說完,溫圓儀和周清都把手中的信遞給沈昌平,沈昌平拿著這兩封信,對章穎說道:“這兩封做局的信是出自何人之手,一對筆跡便知,是不是章穎小姐所寫,暫且不知,但不是圓儀小姐和周公子的筆跡,卻是千真萬確的。”
“也可能是他們找人代筆。”章穎惶急喊道。
沈昌平點點頭:“對,也可能是章穎小姐找人代筆的,是誰寫的,是誰代筆的,到了官府,自有官員來定奪。”
沈昌平轉頭對溫圓儀說道:“圓儀小姐,我們告官吧,這些小廝是章家的人,這個總跑不掉的。”
一聽要告官,小廝都嚇尿了,忙喊章穎:“小姐——”
章穎被喊得心慌意亂:圓儀——
她已經是乞求的語氣:“圓儀,你饒了我吧,我就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想著你心悅周公子,想為你們創作見面的機會,圓儀,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如果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此刻還要信你的話,那我就是太蠢了。”溫圓儀不忿,看著章穎,眼里含淚,“不過看在往日里我們姐妹情分上,我不會去告官,你不仁我不能不義,從今往后,我們之間恩斷義絕,你好自為之吧。”
溫圓儀說著,謝過了沈昌平,領著婢女小桃匆匆離去了。
章穎見溫圓儀一走,忙招呼墻角的小廝:“哎呀,圓儀小姐都說不追究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啊!”章穎說著逃出了芍藥坊。
婢女對小廝們說道:“你們是傻子嗎?手被捆住了,難道腳也被捆住了嗎?”說著,一跺腳也慌慌忙忙逃走了。
小廝們忌憚看著那個武將,見他沒有反應,忙慌張跑走,一個被捆了腳的也用跳著,跳出了芍藥坊。
終于都清靜了。
周清對沈昌平道謝:“謝謝你啊,昌平小姐。”
沈昌平卻看著那個武將,笑道:“要謝就謝年年吧。”
“昌平小姐想要怎么謝我?”年佑才抓抓頭皮,問道。
沈昌平一怔,她就是口頭客氣一下,年佑才怎么當真了?
“年年你想要什么呢?”沈昌平又客氣地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