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臣女!”
……
父女倆爭著認罪,齊王按了按眉頭,說道:“若是前朝,女子都能領兵打仗,保家衛國,要說只能說你生錯了朝代。”
地上,沈昌平一顫。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齊王的話從頭頂飄下來。
“臣女沈昌平。”沈昌平再次介紹了自己。
“昌平。”齊王喃喃念著這兩個字,萬分疲累的感覺,擺擺手,“你們父女倆退下吧。”
竟然沒有被處罰,就這樣輕輕揭過,沈司空只覺萬幸,領著沈昌平快速離宮回了家。
齊王一整天都怏怏的,奏章也懶得看,只盯著沈昌平的圖紙看。
丹楓來了,帶來了昌京的消息,陛下病了,在病中還不忘記掛著尚未成家的幼弟,寄來書信,先是批評了他先前竟有要封一個寡婦為齊王妃的念頭,再三囑咐許向楚要擇身家清白之名門貴女為妻……
許向楚冷笑一聲:“假若我真的娶了那寡婦為妃,他才高興吧?一個只重色不務正事的諸侯王弟對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只可惜那李月舒……”
齊王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阿楓,我記得沈司空的女兒好像是王家的二少夫人。”
不必丹楓回答,齊王眼前浮現在王家大宴上見到的王家二少夫人的樣子,又浮現王宮內見到的小廝打扮的沈昌平,散下頭發的沈昌平……
齊王嗤笑,偌大一個美人,自己竟然一時間沒有認出她來。
驀地,又想到李月舒的死狀,又想到沈昌平的名字,又想到沈昌平與王家的聯系——
齊王騰地起身,問丹楓:“阿楓,李月舒死的時候,沈小姐也在場!”
因為太激動了,他重重咳嗽起來。
丹楓忙讓馮吉太監端藥進來,許向楚卻一下打翻了那藥碗,藥碗掀翻在長案上,打濕了昌京來的信。
拖著這病體,大仇何時才能報?
……
……
沈家,沈昌平已經恢復了女兒身,到書房接受沈司空的教訓。
看著沈昌平一副乖巧接受教訓的模樣,沈司空嘆口氣:“希望大王是真的不追究此事了吧。”
“君無戲言,難道大王會出爾反爾?”
聽著女兒天真無邪的問話,沈司空有些無奈,要不怎么說伴君如伴虎呢?
“你什么時候會設計廁所?”沈司空突然想起來盯著沈昌平。
沈昌平說道:“虎父無犬女,設計廁所算什么?女兒還會設計房子呢,誰讓女兒有一個這么厲害的父親呢?”
所以,這是遺傳?
沈司空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營造也好、治病也好,這些在昌平公主都只是學了個皮毛,從前手下能人眾多,她看得多了,便也會了一些,她的老本行還是殺人。
當然,殺人是殺該死之人。
可惜這一次齊王宮行沒有收獲,還差點搭進自己小命,她原本是想進宮尋找昌京那位在齊都時用過的貼身隨帶之物。
一次不行,只能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