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我是說萬一真如夏兄你所猜測的那樣,這么做豈不是打草驚蛇?”
“如果我們看不到蛇,那自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若是我們能看到,蛇動的那一刻,就會暴露自己的身形。”
“看到?”魏無雙不解道,“在這兒嗎?”
“別著急,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
“這真是那伙人說的話?”
府衙里屋中,胡懷仁聽完捕頭的報告后,眉頭緊皺。
“是,在下一字未改。”
這又是演的一出什么戲?幾個新晉方士,想要了解邪祟事件的前后始末?莫非是樞密府那邊出什么問題了嗎?又或者是因為兩名方士同伴身死的緣故,讓他們想要盡一盡人事?
真是蠢貨!胡知縣忍不住在心里罵道,多少次叮囑那兩人要按規程行事,誰知道還能出現這樣的紕漏!
他們不會真查到了些什么蛛絲馬跡吧?
特別是那句“想知道的事情必定不會被記錄下來”,怎么看都覺得意有所指。
另外別的方士他都能理解,怎么偏偏王家二公子也參合其中?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爹是干什么的?
不行,他得馬上寫封信告訴王義安。
“大人,您……沒事吧?”捕頭小心翼翼的問。
“廢話,我能有什么事!你下去吧,不必再管他們了!”胡懷仁回到案桌前,展開一張宣紙,才發現自己手心上泌出了一層細汗。不……要鎮定,他們查到真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從當地人那里問出什么更是不可能的事,他首先得寫信給王家,然后再處理石窟的事情。
簡明扼要的將事情原委交代了下后,他將信折好,交給門外一名仆從,“立刻送給金霞城王家,讓他們家老爺親啟。快去!”
接著胡懷仁行至后院,將自己的手下杜明金和杜明銀叫了過來。
一看到兩人現身,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這兩個蠢貨,樞密府哪會出這等意外!
“你們確定那幾日上山時沒有被人發現過?”
“老爺,我們可以保證!”杜氏兄弟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那幾天我們都是夜里出發,絕對沒有被人看見行蹤。就算是獵戶,也沒有一個晚上上山的。”
“行了,我姑且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天就去石窟,給我把里面的東西都處理掉,再把門封死,確保沒有人能找到它。”
“可是……石門一旦封死,就很難再打開了。萬一那邊又有人找上您……”
“那是以后的事,可以以后再想辦法!”胡懷仁呵斥道,“在不知曉樞密府的態度前,我不想再聽到邪祟的消息,明白了的話就按我說的辦!要是這次再辦砸了,我就把你們兩個也塞進去!”
“是,老爺,我們一定辦好!”杜氏兄弟忙不迭的點頭應道。
“滾吧!”
“請稍等一會兒,大人,”這在這時,一個清脆溫婉的女聲打斷了胡知縣的話。
兩人抬起頭,眼睛不由得一亮。
只見從里屋里走出一名高挑秀麗的女子,頭上盤著高高的發髻,衣領向兩側敞開,露出潔白的頸脖和半截鎖骨。她雙手托著一塊盛酒的木盤,每一小步之間都透露著一股嫵媚之感,但容貌又如出水芙蓉那般清純脫俗。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混雜在一起,讓這女子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