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貓女渾身染血,似乎傷得不輕。
“啊……你誤會了,她并沒有在我手中,而是我倆剛好同路,因此撞在了一起。”費萊頓將他遇到摩摩拉的經歷簡單講述了一遍,“我給她注入了具有昏睡和減緩心跳效果的毒液,這可以使她暫時保下一口氣來,但毒液終究是毒液,并不能挽救她的性命——事實上,她的傷勢十分嚴重,再拖一晚必死無疑。”
黎聽到這話再也顧不上陌生人的威脅,快步上前揭開貓女的衣裳。
“她怎么樣?”夏凡問。
“情況不太好……”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腰腹間有箭傷和刀傷,還有嚴重的中毒跡象,我這就去找治療師——”
“沒用的,”面具男打斷她的話道,“你應該看得出來,對她動手的人就是不希望傷口能被術法治愈,才涂抹了特殊的腐毒。想要治愈這種傷勢,除非施展神佑術,否則意義根本不大。只可惜我剛收到消息……精于此神術的圣靈之子已經灰飛煙滅了。”
盡管他用的是遺憾語句,但語氣里卻沒有一絲遺憾的意思。
甚至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我怎么知道她受的傷不是你造成的?”夏凡攤開手掌,鐵箭頭在電光的閃爍下緩緩飄起,“說到底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隨身攜帶著昏睡毒藥吧?”
費萊頓舉起雙手,干脆利落的擺出一副投降的姿勢,“如果我想要對付她,絕不會留下活口。另外我也不需要靠傷害她來接近你們——因為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信任若是建立在謀害之上,崩塌只是遲早的事,而我希望能與各位建立長期穩定的友誼關系。至于你說的毒藥……”
他摘下面具,咧開嘴角,露出兩側尖銳的獠牙,“它與我與生俱來,我就算想不帶也沒有辦法。”
納塔庭血族。
夏凡皺起眉頭,這倒能解釋為何他會對圣靈雙子的遭遇幸災樂禍了。
西利斯蒂人信仰的是月之神。
“我對無緣無故找上門的友誼毫無興趣。”他冷聲道。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我可以幫你們治好這位貓女,亦同樣有求于你們。”費萊頓對自己的目的絲毫不加掩飾,“前者是巧合,而后者則是我登門拜訪的原因。”
“怎么救?”黎顯然更關心第一個問題。
“兩個方法。”對方伸出兩根手指,“一是接受我的初擁之血。在九十天后的月缺之夜,她會蛻變為新的族人。我族不懼毒素,恢復能力極強,只要沐浴月光,任何傷勢都能痊愈。”
“就這么簡單?”
“但缺點我也必須事先闡明:初擁之血會被不斷稀釋,如果由我來賦予初擁,她將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無法接觸太陽,且必須定期補充鮮血。另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接受初擁的人不再是獨立的人,除非親手殺死我,她的命運都將受我掌控。”費萊頓聳聳肩,“老實說,這個代價并不算低,稍微有點追求的人都不會選擇這條路。”
這家伙……還真是“態度坦誠”啊。夏凡抽了抽嘴角,“那另一個方法呢?”
“自然是用更高等級的血。”費萊頓微微一笑道,“比如說……原始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