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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牛爾就背著吉他來到了自家后院。
阿姿茉家的后院有桂花樹,牛爾家的后院則主要是蘋果樹和櫻桃樹,還有兩顆高大的核桃樹。
已是十一月初的季節,樹葉開始凋零。幾棵樹掛著的只是稀稀落落黃綠間雜的葉子,枝條斑駁著,很快就都要光禿禿了。
地下則是清掃不完的片片黃葉,像是給院子鋪上了一層野趣而浪漫的地毯。
核桃樹下有一個足有大口鍋粗細的木墩當做桌子,四周也是幾個木墩做成的矮凳。這幾個原始的桌凳,被牛爸整得是既有大自然的草木味道,又有愛生活的精致。
牛爾坐在矮凳上開始正兒八經地彈唱。
主要就彈【一生所愛】和【笑看風云】這兩首粵語歌。
俗話說曲不離口。他已經離開了很久,何況還有突如其來提升的五級唱功,都要盡快熟悉起來,盡快達到隨心所欲。
昨天下午在網吧老板辦公室,用手機錄制的那一段唱腔時,牛爾就覺得自己對音色的掌握對音域的控制,還有一些不足和不夠熟練之處。
上午十點左右,手機鈴聲響起。
這還是買來手機后第一個打進來的電話。
牛爾一看來電區號,立刻就裂開大嘴笑了。
這幾個桌凳所在之處,就是牛家附近唯一一處電話信號可以暢通無阻的地方。每逢有鎮上的重要客人過來,說有電話要接要打,牛爸就會把他們安排在這里抽煙喝茶品水果。
電話果然是粵城銀雀娛樂公司打來的,約他盡快去粵城一見。
打電話的人自稱是韓老師的助理。
即便銀雀公司不來電話,牛爾也決定了要去粵城看看,看看它和前世的廣州有無什么差別。看看粵語流行曲最集中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發展態勢。
如果接不到銀雀公司的預約電話,他還準備親自登門各種唱片娛樂公司,去毛遂自薦。
幾乎整整一天的時間,牛爾都在核桃樹下練歌練唱功。
下午六點多從家里出發直奔火車站。晚上八點多的K字頭綠皮車,到粵城的時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把乘車的時間安排在晚上,牛爾無疑是考慮時間利用率。
上了火車,從乘客們紛紛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牛爾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想到要換一套衣服。
牛爾到了粵城,走進粵城那座銀白色的足有三四十層高的銀雀大廈時,剛進門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牛爾自報家門和約見的人后,保安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才放他進去。并告訴他去三十七層,到了就會有人接待他。
到了三十七層,總臺小姐見到牛爾第一眼時,表情變化得非常精彩。牛爾知道是自己的這一身衣服,實在是帥無可帥的緣故,也就沒在意。
在會客室只喝了半杯茶的功夫,那個跟牛爾通過電話的韓老師助理就過來見了牛爾。核實了一下牛爾身份后,助理說韓老師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等會議結束就會過來見他。
牛爾等到了中午十二點四十,總臺小姐已經把吃空了的快餐盒扔進了垃圾桶,仍沒見韓老師過來,牛爾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于是牛爾就跟總臺小姐打了聲招呼,說下樓吃個飯,再過來。
……
當晚韓笑陪紫荊港的飛天影視公司的幾個高層和導演吃過晚飯后,到家已經近十一點。泡杯茶點上一根煙,打開電腦時,他才忽然想起牛爾的事情,急忙電話給助理。
助理說,牛爾上午就來了。中午時說是出去吃飯,然后就再也沒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