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隨便一家公司,一個人就能寫出來,還能讓人家滿意,人家還會出這么多賞金……你以為人家就都比你傻。”
“你又是誰?”
“我是夷州人,叫馬皇,二十八歲。”
“螞蟥……”
“沒錯,就是馬皇。曾經我的樂隊就叫馬皇樂隊。”
“我叫牛爾,剛滿十八歲……樂隊也散了?”
“早就散了。然后哥幾個就合伙開了這間娛樂公司。”
“娛樂公司不會這么容易就垮掉的吧?”
“我們幾個,就特么是土包子開花,只顧著瘋了。養了一大堆靚妞,就沒有一個能混出來的。”
“都被你們幾個給霍霍著玩了,哪個還有心思再去拼。”
“別說那么難聽。”
“干都干了,還怕人說?”
“唉,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
“后悔了?”
“不后悔。沒有不計后果的瘋一場,還談什么青春,談什么人生。”
“樂隊還能不能召集起來,錄音棚還在不在?”
“你也不問問是什么劇?人家有什么要求?”
“萬變不離其宗,不過是愛恨情仇。”
“就沒點其他的?”
“熱血男兒,萬丈豪情。拳打南山虎,腳踢北海龍。要么再加點宮斗腹黑,家長里短婆婆媽媽,磨磨唧唧……”
“去看看樣片?”
“我餓了。”
邋遢男抬腕看看手表。
牛爾喵了一眼,十多萬,近二十萬的。
“我從昨晚到現在,沒吃一口東西。”
“這才不到三點半,你剛吃完不到倆小時……”
“你咋知道?”
“我從凌晨兩點就在這坐著,一直坐到現在,你說我咋知道?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這身行頭,有多炫目,有多亮眼。簡直就是帥呆酷斃,天上難找,地下難尋。”
“我餓了。”
“會喝酒不?”
“好喝就整點,不咋地的酒就算了。”
……
兩人吃飽喝足,微醺狀態時又回到了這座大樓。
馬皇的馬皇娛樂公司就在大樓的十六至十八層。
十八層的辦公空間大多都是管理部門,馬皇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辦公室也在這里。
“今晚你就在這住吧。套間里除了靚妞以外,啥都有……如果銀雀那邊給你來電話,怎么選擇你自己決定,不要顧及我這邊。”
牛爾喝了口馬皇自己剛剛現磨的咖啡,沒說話。
馬皇端著咖啡杯走過來,坐在了牛爾的對面。
“我估計韓笑沒有及時過去接待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在接待飛天影視的那波人。多年來飛天影視的片子配樂,大多都是委托銀雀做的。這一次已經歷時兩三個月,銀雀的作品一直沒能過稿……時間不等人,飛天無奈,這才出重金征集。”
“老韓也是焦頭爛額,都是苦命人啊。”
“那人家混的也比你強……萬一我的稿中了,有點不知怎么面見韓老師。”
雖然還不知韓笑是個什么樣的人,牛爾只從韓笑作為一個大公司的音樂總監,還能聽聽自己的那個爛Demo,還能約自己見面,就覺得這個韓老師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萬一你的稿中了,只能說老韓時運不濟。是上天讓你過來幫我,再給我一次悔過自新,重振旗鼓的機會。”
“如果一定要怪,也只能怪老韓慮事不周,用人失察……你能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就匆匆及時趕到了粵城,趕到了銀雀,你并不虧欠他半毛錢。”
“只是心里覺得,多少有點不是很舒服……但即便韓老師現在給我電話,我也會跟他說,我已經跟螞蟥簽了合同。”
馬皇笑了。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晃晃悠悠從銀雀那邊背著個琴盒晃過來,就感覺我倆可能會有點交集。后來聽了聽你的歌,又看你跟那兩位大爺說話,然后又時不時地瞄一眼那幾個漂亮妞,我就知道你小子,和我這幫哥們很像。”
“我才不像你和你那幫哥們那么色胚。天天圍著漂亮丫頭們轉,怎么都那么沒出息……好色本無罪,亂了正事,那就有罪。”
“先不跟你胡扯了。我已經十來天沒回家,老媽一定擔心死了……”
“你今晚先把那個合同模板看看,把該添加,該修改的地方都弄好,然后就先打印出來一份。明早我過來咱就把合同簽掉。你還有其他什么具體想法,也等我明早過來一并跟我說說。電視機上有個光盤,就是那部片子剪出來的十幾分鐘故事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