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陳苡婷的家庭傳統,在餐桌上都不多說話。
早餐后,陳苡婷示意牛爾回臥房。
牛爾笑笑說,他吃的有點多,想先去外面走走。
陳苡婷第一次發現,牛爾的笑,竟然也有比哭還難看的時候。
隨后陳苡婷就接著問,要不要她陪他走走。牛爾就順嘴開了句玩笑說,有些生物吃飽了想動,有些生物吃飽了想睡。
牛爾屬于前者。
陳苡婷屬于后者。
陳苡婷就笑笑上樓,牛爾也就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屋子。
陳苡婷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立刻撥通了馬皇的電話。電話接通,陳苡婷開門見山就問馬皇,是不是跟牛爾說了什么。
馬皇連腦子都沒動,直接就告訴陳苡婷,有些事他會帶進棺材里,也不會對第二個人說。陳苡婷默默掛掉電話,很快就想到了早上停在不遠處公路邊上的那輛車子。
他們是同學關系……
盡管魯鳴已經不再上學,不知所蹤,他也答應自己不會透露出去一點消息。然而他今天又過來,是要鬧哪樣呢。難不成他還想見自己,因為沒見到而遷怒自己,就把那些事告訴了牛爾……
陳苡婷百分百認定,牛爾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否則他斷不會笑的那么勉強,那么難看,更不會拒絕跟自己一起上樓。
陳苡婷自認識牛爾以來,覺得不管有多大的事,牛爾一向念頭通達,一向是滿不在乎的瀟灑,她還從未見過牛爾有心事時的樣子。
……
牛爾曾經以為,即便陳苡婷被魯鳴摸了,甚至上了,馬皇也不該對陳苡婷如此決絕。畢竟這兩個人還是有些感情基礎的。況且陳苡婷又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別人強迫的……
然而事到臨頭,現在關系到了自己的頭上,牛爾才終于知道,自己也特么淡定不下來。
盡管他和陳苡婷的關系說白了,其實就是個純粹的跑友關系。然而他仍然難以平靜,難以再像從前一樣面對陳苡婷。
他在別墅外面的樹林間轉悠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終于漸漸把自己開解了出來。
無論如何,陳苡婷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也終于想起,那天陳苡婷哭著喊著的喊出了那么一句,馬皇這次是不會原諒自己了……原來根源在此。
但當時的陳苡婷把這句話也僅僅是說了那么一句,然后就是源源不斷的關于馬皇喜新厭舊的話題。
她一直在艱難地逃避,在艱難地躲避。
這個魯鳴……
即便到現在,牛爾對魯鳴也談不上什么有多大仇恨。他理解魯鳴,就像他理解自己一樣。
要不是自己有點魅力,想撩誰就去撩誰,還十之**一撩就能上手,沒準他也會有魯鳴的這個念頭……至于去不去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況魯鳴除了和陳苡婷干那件事外,對陳苡婷并沒有其他的傷害。甚至也一直替陳苡婷守口如瓶。對于一個干了壞事的人,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易。
牛爾把自己開解完了,轉身就往回走。沒走兩步,就見陳苡婷迎面走了過來。
陳苡婷走到牛爾身前停了下來,“你都知道了吧?”
牛爾點點頭,“知道了一點,也不想知道的更多。”
“馬皇確實有喜新厭舊的大毛病,但說到底,還是這件事把他最后給壓垮了。他知道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他連我的手都不會碰一下……”
牛爾伸出手,把陳苡婷摟進了懷里。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我們就當這件事只是個惡夢,現實中從未發生過。”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陳苡婷又給陳雷打了個電話,說排練的事改在明天下午,她今天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牛爾多少有點明白陳苡婷的心思。
她可能是想驗證一下牛爾剛才說的,是真心話,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哄她玩的。
所以當兩人再次回到陳苡婷的臥室時,沒等陳苡婷有啥動作,牛爾就開始慢慢地給陳苡婷脫衣服。
一個紐扣一個紐扣地慢慢解開,一個掛鉤一個掛鉤地慢慢摘開。
陳苡婷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任由牛爾的擺弄,一聲不吭。
把陳苡婷都脫光了,牛爾開始扒自己的衣服。